县令大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乔元,命人将另外二人一起带上堂,待他一并进来,惊堂木用力一拍‘啪’!
“艾愈的吉帖、婚书、信物并无一毫虚谬,乔元却全是虚假荒谬之谈,况且,既然为了完婚而来,岂有不与原媒人同行之理?至于三人所说的结亲年月日期,分别不同,这是何缘故?你们骗鬼呢?”
骗鬼呢??
杨澜儿诧异地瞪大眼睛,县令办案不该是肃穆?惊呼道:“这县令咋这么可爱呢?”
“狗改不了吃屎!”苏永元暗自嘀咕道。
谭安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捏了捏下颚,默默的看着堂上俊俏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倏地觉得浑身发凉,奇了怪了如今正是七月流火般的天气,定然是他感觉错了,看着下首跪着的二人,大怒呵道:“分明是嫌弃艾愈家境贫寒穷书生一个,你左远便起了不良之心,想将女儿改配姻给自己外甥,一时合谋设此奸计,你们俩还有何可说?”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伸手抽出签扔了出去,大声呵道:“乔左二人各打三十大板!”
“大人冤枉呀!大人……!”乔左二人急忙伏地喊冤。
县令大人无视大堂内外众人,端着茶盏神情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全身心的放松,啜了一口茶:“冤枉?”
他顿时觉得可笑:“本大人智商奇高,并非蠢驴!”
艾子文见此上前一步作揖:“大人,此案已判决,一事不烦二主,学生想再劳烦大人当个见证人,我要与左家解除婚约。”
左远与乔元两人四目相视,二人心底滋味难辩!
“哦,”县令大人放下茶盏,颇有兴致的看着艾子文:“左远就此一独女,如花美眷,家财万贯,娶了他女儿这一切等于都属于你的了,你为此都不心动?”
艾子文摇了摇头:“大人,学生娶妻只想娶贤,能与学生风雨同舟、不离不弃、执手一生的姑娘,如此嫌贫爱富、贪慕虚荣之女,学生不敢娶,娶妻不贤毁三代,为了学生后代着想望大人成全。”
左远侧头看着艾子文眼神复杂,心底隐隐感觉空空落落的似乎他失去了什么?
乔元戳了他一下,对他点点头,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
左远收敛自己的思绪,他如此作为完全是为了女儿幸福着想,想着女儿能嫁去京城享福,总比嫁给艾家种田强,思及此顿时心情舒畅不少。
县令大人睨着他静默一会,见他始终面无波澜,突然拍了拍桌子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好,有志气!和我家小可爱一样志气满满!这婚退的好!退的……!”妙。
“苏、永、清!你、说、谁、呢???”苏永元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把站在他旁边的杨澜儿惊了一跳,她捂着胸口诧异道:“相公,他们俩认识?貌似…两人名字只差一个字,难道是兄弟?”
谭安俊摇摇头:“阿正他娘只生了他一个男孩,可能是族兄。”
苏永元的庶兄弟他都认识,似乎没有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