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儿惊讶地侧头看向自家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谭安俊很无辜地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甚清楚,他和大舅哥又不在一个营地,这些小事他怎么可能事无巨细都知道?
辰阳和小英子怒视着站在娘亲身旁的渣男,他们以后不认这个爹。
周氏听了姑娘的话,心似浸到了冰水里,透心凉。
杨存仁感受到扶着的妻子,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以及孩子们的敌视,令他额头泌出冷汗,似乎他此时不解释清楚,自己以后就会失去他们一般。
“俞家,俞小姐是吧?”
俞瑶笑靥如花,颔首:“嗯,是我。仁郎,你终于记得我是谁了?”
杨存仁颇为头疼地道:“俞小姐,请你自重!”
“仁……”郎。
“还有…”杨存仁赶紧打断她的话,他真受不了这姑娘的纠缠,当街搂住周氏:“你刚才口中所说的贱民,就是我的媳妇,按你刚才的意思我是否也是贱民?”
俞小姐笑了笑否认道:“怎么可能?仁郎可是我心中的英雄,您是官身。”
“我虽然只是小小的六品校尉,但到底也是官身,而我的妻子便是官家夫人,她岂是一介商贾的俞家小姐能辱骂的?”杨存仁诘问道。
俞家小姐微愣一会,似没听到刚才杨存仁的诘问,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微微蹙眉:“仁郎别生气了,反正你是我的英雄。”
“你别过来!”杨存仁见俞小姐向前,搂着周氏退了一步。
“英雄,我肚子好饿,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俞瑶羞涩地看了一眼杨存仁,低头晃了晃手中的手绢。
杨澜儿凑到相公耳边,低声问道:“俞家是富商?这俞小姐……”指了指脑袋:“这儿不会是有问题吧?”
耳边被小妻子喷的气息,弄得酥酥麻麻的,忍住想揉揉耳朵的冲动,靠在背后的手紧紧攥着,不露声色地耐心解释:“俞家在彭城扎根上百年,住在边关因连年征战,俞家男儿死伤不少,在这一辈成年的男丁就只有两个,再加上面前这位俞小姐。”
杨澜儿瞥了眼还在喋喋不休的俞家小姐,继续好奇问:“死伤不少,莫非是被征兵了?”
按说俞家有钱,对于兵役,俞家少爷只要出钱出粮便可免去。
小妻子脸颊莹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炫目,谭安俊被闪的双眸微眯,头脑有点眩晕,心里暗叹:小妻子的肌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思及至此,神色黯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平时他也得注意保养了,若不然……
“你怎么了?”杨澜儿拽了下他的衣袖。
谭安俊敛了敛发散的思绪,“并无兵役,俞家服兵役的钱粮还是出得起的,又怎会让俞家儿孙九死一生的去服役。彭城处于边关,时常遭受境外蛮夷的烧杀掳掠。”
杨澜儿了然地点点头,当政天子勤政爱民,边关百姓少受许多疾苦,倘若天子昏晕无道,边关百姓必然是民不聊生,流离失所。
俞家能在彭城屹立百年不倒,定然付出了比旁人更沉重的代价。比如,子嗣、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