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儿‘噗呲’笑出声,“小丫头,说吧。”
谷雨无奈了看着杨澜儿,其实夫人只比她年长一点,却总喜欢叫她们几个婢子小丫头。
不过,她喜欢,因为亲切。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西院那边的瑶姨娘病了,婢子过来告知夫人一声。”
“哦?病了?”
“嗯,至少派人去请了大夫。”谷雨点头。
杨澜儿疑惑,看向谭安俊问道:“大哥今日不是跟你一块回来了吗?”
“嗯,一起进的大门。”
“早不病晚不病,大哥回来这就病了?”这里面别有什么猫腻吧?
“不就是个小妾么,病了就请大夫,你别想太多。”谭安俊安慰一句,心里对大舅哥这点十分反感。
一个大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
虽是醉酒,但只要能行事,那便应是心知肚明、酒醉心明的。他这是色心萌动,将错就错顺水推舟啊!
午饭,灶房准备的很丰盛。
今儿是个开心的日子,分别三个月,一家人在大年三十前一日又团聚了。
杨澜儿特意从空间拿出一坛自酿的高粱酒和一坛果酒。
大家落座,丫鬟斟酒。
这次团聚只限自家家人,便没再分桌。
谭安俊坐在主位一侧是大舅哥,大舅哥下首是周氏,再就是他们的一双儿女。另一侧是杨澜儿和钰儿锟儿,三宝四宝在一旁由奶娘照顾着。
别问俞瑶瑶姨娘为何没上桌。
呵呵。
因为她是妾,古代土著骨子里认为小妾是贱籍,是没资格在外代表家族应酬,家宴亦是如此。
但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杨澜儿嘴上还是笑眯眯的问了大哥两口子一句,怎么没见瑶姨娘?
周氏脸上笑容略僵,看向小姑子的眼神里有怨怪,怪她在今日难得高兴的日子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就是个玩意儿么,此时提起给她这个脸面干啥?
今日天未大亮,杨存仁刚回来洗漱完,正准备陪她睡个回笼觉,夫妻俩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小院那边传来消息,小贱人病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夫君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周氏心凉啊!
恨不能勇气爆棚,提刀杀向隔壁小院,将两个贱人剁碎了喂狗。
杨存仁先心虚的看了一眼周氏,又尴尬挠了挠耳朵,对妹妹道:“我们别管她,难得今日全家聚在一起。”
“那瑶姨娘一人在院子里多凄凉啊!”杨澜儿怜悯道。
“她......她身体有点不舒服,让她多歇......息歇息吧。”杨存仁脑海里浮现的是早上俞瑶的勇猛身姿,见到他进屋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挂到他身上......
至于后来请大夫......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圆谎......而已。
想到这他更心虚了,肿么办?
“请了大夫没?大夫怎么说?”
“请了,就是气......气虚贫血,平时多注意休息便好。”
谭安俊心里对大舅哥身上这点毛病十分鄙夷。
杨澜儿当不知道其中内情,该给大哥的面子仍然得给,她吩咐立春,“你去库房拿根人参过来,给大哥大嫂带回去。”
“澜儿,不用如此麻烦......”
“大哥,在这边境你只有我这一个妹妹在,我们互相照应,别跟我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