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俊随着王管家往外院走。
一路上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今年杨澜儿带着几个孩子为了他来到边关,他一直为了没能好好陪陪她们而心生内疚。
前段时日,又因军营事务繁多,几个月都没能回家一次。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杨澜儿在打点,说辛苦那是必然的。
这回好不容易归来,准备放下一切事务陪妻儿松快的过个团圆年。眼瞅着马上中午吃团年饭了。
结果......
麻蛋的。
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两个冒失鬼,什么鱼宫仔的、虾宫仔的,打扰人家阖家团圆的都该天打雷劈,不得人心!
脚步在客堂门外顿了顿,谭安俊抬手抹了把脸,脸色冷然让人看不出情绪。
厅堂内。
于子祯极有耐心的坐在这儿喝茶,也不打量厅堂的布置,因为没甚好看的,堂内装饰普通,与京城来往的勋贵府邸相比较......
相差太远,没法比较。
根本是云和泥的差别。
云泥之别?
于子祯内心嗤笑,到此时他还有点不敢相信,当初京城清冷矜贵、霁月清风的少年,竟然生活在这艰苦贫瘠的北方边境,身边来往的是粗妇莽汉,住的是如此陋室......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但于子祯已身处陋室内,心里还是不敢置信。
怎么说呢?
就好比某人从出生起,在你心目中就应该是处在云端不可企及、高不可攀的,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
突然某一日,你发现高岭之花落入了尘世间,浑身上下充满烟火之气,且处境目前还不如你。
你会是何想法?
除了愕然,当然是如六月天喝了冰镇酸汤——一个字: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