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澜儿心里微微有点诧异,面上不显的低头,动作自然的将脉枕收回医药箱。
她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忖度着他刚才问的话。心里有点恼怒他窥视自己的行踪。
随即她又想起两人前世的职业,他这点便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着恼的。
杨澜儿歪着头,似乎在评估他这个人的分量或说可利用的价值,最后她浅浅一笑:“听说你如今的身世是京城里的官N代?”
“差不离。”戚襄点了点头,他一直以来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杨澜儿能知道也没甚奇怪的。
可他的身世与昨晚她出门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戚襄不大明白,便盯着杨澜儿等着她解惑。
可杨澜儿并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说起了她昨晚出去探秘的收获,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并把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了他。
戚襄看着对面女人笑意浅浅的两个梨涡,真像只狡猾的狐狸,又像是偷腥得逞的黑猫。
他并没有被算计的恼怒,而是摇了摇头,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笑问:“你说的这么清楚,就不怕我抢了你男人的功劳?”
杨澜儿这会儿心情好,小手一挥十分慷慨的说:“你们这是谁跟谁呀?你们原本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可以交付背后的存在,当然有福要同享,有功劳要见者有份啦。”
当然之前两人互相不对付、见面就掐可以忽略不计。
像这种塑料兄弟情,理所应当的要风险共担!
不过,如今不是她这朵霸王花来了么?
这次运作得当又将可以立一次大功,当然风险也是存在的。
谭安俊在边关人脉有限,在京城家世显赫,但目前基本与他干系不大。多拉几个身份量足的官N代来共同承担风险是个无奈的选择。
人性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多几个人来抢功劳,也避免了被人当靶子,毕竟出头的椽子先烂。
戚襄非常配合的点头,赞同她的胡说八道。
前世今生,斗转星移,世事变迁,有的东西会变,有的东西却始终如一。
譬如说杨澜儿的嘴,永远都喜欢胡说八道,还说的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