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难得晴空万里,春风送暖,蔚蓝的天空下处处是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城南外的荒园更是一派繁忙景象。
每年的春耕忙种是一年重中之重。
荒园新建,原这一片荒地无人居住,故并没有佃农租地。翻地播种除了新买的下人,基本都是雇佣的劳力。
而雇佣劳力有利亦有弊。
田地租出去由佃农耕种,省时省心,只需每年秋收后由管事按比例收租便可。
而雇佣劳力来耕种,这些人为了生存被迫无奈的来做工,首先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不会像佃农那样用心侍弄,雇主得费心费力管理。
但好处也是显然易见,整个荒园田地可按主家自己的意愿种植,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收成除去雇佣成本,基本全进了雇主口袋。
荒园管事杨澜儿并没有安排自己从崇县带来的人,而是在彭城新买的下人中挑选出来的。
崇县过来的人,不是不信任而是她怕他们不了解北地的气候从而不利于管理,耽误春耕。
此时这位新管事正头疼呢,几十顷田地除了靠近小河下游的水田准备种植水稻外。其它的旱地一律种土豆红薯和黄豆。
其实新开的荒地没多少肥力想种植其他作物也不成。
可谁来告诉他,准备充足的种子,为什么差了这么多?
红薯缺口最大,土豆次之。
他着人一番明察暗访了解到消失的种子全进了劳工们的嘴或口袋。
红薯作为一种粗贱农作物,易耕种产量高,能饱肚口感好,生熟皆可食用。
面对饥饿,劳工们蔫能不动心?
土豆更甚,一个土豆能栽种几个蔸,偷偷带回去也能在自家房前屋后产点粮。
情况汇报到杨澜儿这儿,她也满脸无奈。
她知道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但……
“再拉一批种子过去,先将春播完成。”
小九问:“那偷拿种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