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多年,没有发生大事苏永元是不会通知他回来的。
苏永元使劲扇了扇风,又喝了口热茶,才眯了眯眼瞅着谭安俊道:“你知不知道你有望调回京城?”
听了这话,谭安俊与杨澜儿相视一眼,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
苏永元附和,还有点幸灾乐祸:“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就有消息传出,说陛下想任你为通州卫指挥佥事,专注于剿匪。”
剿匪啊!那可不是啥好差事!
“陛下只是想想而已,成不了事。”谭安俊并不着急。
“我也觉得是这样,陛下才有这个念头,底下的文臣武将等利益集团就有人提出了激烈的反对。本来他们为了利益分割就明争暗斗不断,岂会让你渔翁得利!”
目前谭安俊和杨澜儿没打算回京,面对朝堂的权力倾轧,他们更喜欢边境的海阔天空。
翌日,杨澜儿又从一身酸痛中醒来。
真正应了那句痛并快乐着!
昨日收到的一匣子银票,她让王管家全部兑换成银锭拉回来。
结果,彭城的钱庄给兑空了,也才兑换不到三成。
无法,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兑换吧。
苏永元在彭城呆了五日,等他离开的次日,谭安俊又回军营去了。
马上要秋收了,不回去不行,他们要随时警惕蛮夷冲关扫荡抢掳掠劫。
进入九月底,边境秋收开了镰。
杨澜儿名下的所有田庄也早就准备好了。
小麦成熟最早,今年算的上风调雨顺,麦田里的小麦压弯了腰,远远看去是一望无际的金黄,乐得庄头管事、长工短工咧开了嘴。
为了秋收,杨澜儿让每个庄子杀一头猪犒劳田庄上下所有人。
秋收太辛苦了,伙食跟不上身体会熬坏。
一连三天,杨澜儿带着她的侍卫队亲自下场帮忙收割小麦。
荒园里的所有人见了,犹如打了鸡血似的热情高涨,让收割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十天后小麦全部收割完运到打谷场。
晚上回了府,杨澜儿洗漱完毕,坐在妆台前敷自己调的面膜。
立春问她:“夫人,明日收割水稻,我们还去吗?”
杨澜儿摆摆手,太累了:“不去了。”
况且,水田里有蚂蟥,那东西太渗人了!
稻谷只有几百亩,收割没用多少时间,五六日就收割完毕。
休息了几天,又恢复活力的杨澜儿呆不住了。
知道第二天要起土豆,睡前吩咐小箬把她那套新做的碎花薄棉袄找出来。
明天她要带孩子们继续下乡体验生活。
次日,和孩子们用完早饭,杨澜儿让他们回去准备。
等会直接到府门口集合便好。
她自己也回房换上那套土里八叽的碎花袄,让谷雨帮她梳个简单利索的发式。
“夫人您去可以,不一定非要下地干活啊。”谷雨看着她这一身穿着,一言难尽。
就算下地干活也不一定非要穿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