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谭安俊从洗盥室沐浴换了身常服,一身清爽的出来,饭菜早已经摆好。
几个孩子坐在桌子边正等着他,一家人围着一个圆桌,夫妻俩分开坐着,一人两旁分别坐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两个大的双胞胎吃饭不用他们操心,两只小的现在两岁多,坐在婴儿椅上,陪着父母哥哥们用饭是他们最兴奋的时刻。
这样的位置安排,刚好两个大人可以照顾着两只小不点。
以前小的时候,两只小的喜欢吃蛋羹,这会牙齿长齐,蛋羹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对美食的渴望了。
谭安俊提起筷子首先夹了两只白灼虾剥了壳,放进三宝四宝碗里,才问他们今日在家忙什么?
谭瀚钰喝了口鸡纵汤,放下调羹,乖巧的回道:“用完早饭您离开后,我和锟弟就在书房练大字,哪儿也没去。”
这段时间为了赶路,他们兄弟俩好久没练字了,他觉得手都生疏了。
谭安俊对于孩子们没人监督,也肯努力很满意,“我们在京城可能要停留一段时间,你们没事可以让侍卫们带你们出去玩会。”
杨澜儿给三宝擦干净嘴角的汤汁,示意奶娘过来招呼三宝吃饭,看了眼男人身边的四宝,极不赞成地对男人道:“你太溺爱他们了,让奶娘招呼他们吃饭吧,你这样边吃边喂,我看着都觉得消化不良。”
这次谭安俊没反驳她,顺手夹了两个肉丸放进四宝的碗里,递给了奶娘,让奶娘侍候他们吃饭。
用完饭,杨澜儿才将谭府送来贴子的事情跟他说了,“你觉得要过去请安吗?”
谭安俊对那边没什么感情,说话语气也毫不客气:“请什么安?从小到大,我从没听说过嫡支还得向旁支请安的,别理他们,你越理他们,他们越当自己是个人物!”
听他这样说,杨澜儿放心了,两家早已经分府另过,那边只不过是庶母生的儿子,又隔了一辈,老夫人想用辈分孝道来压制他们,想的倒美!。
若是祖父还没去世,他们还会多走动,如今祖父已去世,连父亲这一辈都断了,谭安俊怎么还会与他们认亲戚。
况且,那二房的人并不好相与。
在外,只说是同族人就算不错了,还以祖母自居,白日做梦呢!
再说谭府。
自从送了贴子过去,他们便一直在等回贴,老夫人心焦难耐的等了三四天,见那边没动静,又派人去催,连沐王府的侧门都没进就被杨澜儿拒绝了。
说出的话更绝:“我堂堂的沐王妃,正经嫡子长媳怎么可能亲自上门去给旁支的庶母请安,若本妃真的去请了安,说出去全天下的人都要笑掉大牙,本妃可丢不起这人,也不会堕了沐王府的威名!”
这话传回谭府,老夫人当场气得脑门充血,浑身颤抖,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谭二婶还没来得及发泄自身的怒气,就眼见着婆母往后一栽,便人事不省,屋内的人,不管是主子还丫鬟婆子,慌得六神无主。
掐人中的掐人中,端茶水的端茶水,扇风的扇风,跑出门请大夫的请大夫,一阵忙乱,好半晌才把老夫人掐醒。
老夫人醒来只说了一句话:“孽障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