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隔壁并州的齐王比较拖沓,距离京城路程比我们近,却比我们到的晚,如今去岁迎春,他连封邑的基本人事关系还没理清。”说完,谭安俊侧头看着袁万中:“你准备准备,立刻启程前往并州。”
袁万中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又是一喜,凉州人口少,想组建自己的军队,只有尽可能的去封地外招募新兵。
趁着隔壁并州的齐王没反应过来,他们先行抢一批人过来再说。
并州地不大,与凉州府比较面积少一半多,但人口几乎持平,这怎能让人不嫉妒?
诺大的凉州府,外面是兵强马壮的胡人,如今凉州府如鸡肋,他们暂时没有想法。
如若王爷把封邑经济搞活了,胡人还会不垂涎吗?
届时,整个封邑最少也得十万兵马才能守护住这西北的大门户吧?
深觉自己肩负重任的袁万中启程了。
杨澜儿最近春耕事宜安排妥当,只等奴仆流民翻好地播种就行。
这几日立春谷雨对于杨澜儿每日必到城墙徘徊,两个小姑娘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想干嘛?
这日谭安俊回到府,在主卧没见着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窝在书房。
“怎么还在忙?”谭安俊一推门进去,便见小妻子趴在书桌前全神贯注。
杨澜儿从图纸中回过神,抬头便见是他,清冷的嘴角立马翘起:“相公,你来啦。”
春暖乍寒,在这寒凉的初春夜晚,谭安俊被杨澜儿的笑容暖到了,心情莫名的跟着放松,眼里溢出笑意,轻声问道:“嗯,在忙什么?”
杨澜儿不吭声,抿唇轻笑,将手里的图纸递到他面前。
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呕心力作。
哈哈!
谭安俊轻轻挑了一下眉头,含笑接过,看着手中的图纸,眼中闪过意外,满脸的惊喜,“这是你画的?”
杨澜儿翻了个白眼:“废话!”
谭安俊意外:“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照目前凉州的发展和人口,凉州城的大小规模暂时够用。”杨澜儿起身,攥着谭安俊的手,将他拉到一边的茶几边坐下,立春立马给他们夫妻斟茶。
谭安俊并没有打断她,而是用心倾听,一杯热茶入喉,饿了一下午的胃也跟着暖了。
杨澜儿啜了口茶,继续道:“但若此地经济复苏,商贸往来,人口急增,那便有点捉襟见肘了。刚好城墙要重新加巩加高,我便想若不一次性到位,城墙往外推十里。”
谭安俊一口茶水呛得他面红耳赤,半晌他才缓过来:“十里?”
杨澜儿看了看房顶,淡淡地嗯了一声。
“娘子,你可知道十里代表什么吗?”谭安俊被他逗笑了,往外十里,前后就是加了二十里,再加如今的老城,跟京城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不算什么。
但是,在这儿到处是戈壁荒地的西北,修建这么一座城墙得要多少钱粮?
就算今年封邑的赋税由他们接手,也远远不够,如杯水车薪。
况且,赋税要养多少人,今年还要扩军,这已经让谭安俊捉襟见肘了,哪还有钱粮来修建城墙?
杨澜儿淡定地点头:“知道啊。”
正因为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才要建啊。
“知道?”谭安俊头疼,觉得自从来这破封地后,他都快愁白了头了。
他看着小妻子认真道:“娘子,以后我秃头了你不能嫌弃我。”
杨澜儿‘噗呲’一笑,终于知道了原因,原来他愁这个呀,“相公,你忘记了我上次跌入洞内发现那石室的事?”
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给干嘛的?不就是用在正途的吗?
修筑城墙就是正事,顶重要的正事!
谭安俊瞪眼,心里暗暗咋舌,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的,原谅他忘记还有这事了。
有了那批金银,修筑城墙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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