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杨澜儿的说法,这就是政府的公信力。
苏永元惊愕地看着谭安俊,他们夫妻这种做法,原谅他不敢苟同,银子多了咬手还是怎么的,为何要这样撒出去?
为了拉同盟,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戚襄:“戚督军,你说这银子用来武装军队多好,如他们这样当散财童子,银子撒出去连个水声都听不见。”
戚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觉得王爷王妃这种做法挺好。”
国富才能民强,同样民富才能国强,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虽然如今的凉州府不是一国,但是道理相通。
如今皇权世家当道,他们当自己是这世界的主宰,民生经济不是他们最看重的,所以他们不会重视百姓的生活。
思及此,戚襄侧头看向走在自己左前方的男人,这位能在杨澜儿的影响下,重视民生,窥一斑而知全豹,他是一位合格的领导者。
而不知被戚襄打上标签的谭安俊,听了戚襄的话,嚣张的斜睨了一眼苏永元,“怎样?你的观念可能也只有朝堂上那些老古板认同了,小子虽说你的经商有天赋,但不代表你永远是对的,思想要学会与时俱进。”
那语重心长的说话语气,堵得苏永元咬牙切齿,他还无力反驳。
等一行人快行至军营时,便见路两边的田地里收割稻谷的男人,站成一排排,一路收割过去,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
看得苏永元蹙了蹙眉头,总觉得有哪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哪不对劲,只是心里感叹他们的速度。
进了军营,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田庄,是军营。
一路走来除了男人还是男人,等安顿好,他赏了帮他安顿的小士兵一块碎银子,一脸笑意的问道:“你们这儿的人都是退伍的将士?怎么退伍了没回家乡?依然孤身一人在这儿种地?”
小士兵接过碎银子,向他敬了一礼:“这儿是甘州驻军,我们也不是退伍将士,至于种田,我们只是利用空闲时间忙活。”
说罢,小士兵对他身后又敬了一礼,转身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苏永元猛地转身,便见戚襄站在屋门口对小士兵回了一个军礼,“戚督军,刚才你行的是什么礼?似乎我们一路进来,军营里各个将士面对面碰上都会无声的行个礼?”
他好奇死了,就算这是凉州军营里的礼节,但是为何戚督军也会呢?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如你所愿,这是他们这儿独特的军礼。”面对对方热切的眼神,戚襄选择无视,语气淡淡,并没有想为他深层解惑的想法。
转身想走的戚襄,此时脑子里是浮现刚进军营时,看到作为临时晒场的训练场的情形。
他当初设计的脚踏式打谷机,为何他们这些人没直接抬到稻田里打谷子,而是多此一举的把秸秆一起挑回来再用打谷机打落谷子?
当年杨澜儿离开京城回凉州时,他给了她几张图纸,其中一张便是打谷机,还有曲辕犁,手动压水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