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桐闻着急大喊:“追啊,愣着干嘛赶紧去追啊,机会,是机会。”
“啊?”草之还没理清楚状况。
桐闻急得跳脚,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还没意识到他刚刚超常发挥了。
人家老婆子都跟他道歉了,这个时候不追什么时候追。
“赶紧去!”桐闻提高了嗓门:“听我的没错。”
草之这时也终于明白了过来,闽柳雪给他道歉原谅是这个意思。
果然还是旁观者清。
一把抛开手里的瓷片撒丫子往外追。
另一边,夜舞歌愣愣的看着现场的事态发展,她都没想到闽柳雪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女人会跟草之道歉。
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想通的。
她问:“相公,你是怎么办到的。”
先且不管两个老人能不能成,她就想知道轶到底是怎么想的。
“嘿嘿。”轶笑着回答:“我不是说了吗,有时候误会才是解决误会的最佳方式,他们两个就需要这种催化剂。
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我们是需要别人推一把撮合一下就行了。”
夜舞歌皱着眉,还是没能理解。
轶则是又解释:“我差不多能理解你师伯的思维方式,之前说的话就是催化她想通这些的原因。
至于你师尊,我刚刚让他喝醉了,酒劲上头的人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而且你师尊是个特要面子的人。”
“你又什么时候知道了。”夜舞歌狐疑的盯着他,她才不信轶能够把人心把握得这么透彻。
“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不会告诉你之前我在玄界做了个人喝酒的实验。”轶摊着手,好像这就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好吧。”夜舞歌努努嘴,她还是不能理解轶的思维方式,要是她能像萧晓青那样直接联通轶的意识读取他的想法事情就非常好办了。
闽柳雪几乎是哭着跑的,一边跑还一边飞。
追在后面的草之额头直冒冷汗,心想他现在才明白轶叫他喝酒是个什么意思,可他哪想得到那里去,这一次他算体会到人家那在多少层,简直是被轶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想为什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两跟班都追疯了,修为没人家高那也只有拼了老命的追。
谁都想看看这俩老家伙到底会干出什么事儿。
可越追,后面的两个跟班越是感觉方向不对。
瞅着空气中残留的尾气方向,桐闻暗道一声:要遭。
祁云凡和草之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方向是...”
草之当时脸就黑了。
闽柳雪像是刻意的,也仿佛是察觉到身后有人,她立马调转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风!行!秋!!!”草之咬牙。
此刻,跟随着闽柳雪的草之已经来到风行秋所在的丘陵外围。
落在林间小道上,几乎是同一时刻,草之也在距离闽柳雪不远的地方降落停下。
“你还跟过来干什么?”闽柳雪红着眼侧过身。
草之一时语塞,没了桐闻的花言巧语傍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闽柳雪。
见他不说话,闽柳雪摇头失笑:“既然已经放弃还过来干什么?”
“额...”草之无语了。
原来是闽柳雪误会了,而且他又没说太过分的话啊。
“呵呵!!”
闽柳雪见此冷笑:“没话说了是?”
说完,不再回头,径直向林中深处走去,脸上尽是一副决绝失望的神色。
草之迈步还想上前去追。
“站住!”闽柳雪沉声喝道。
草之也明白如果再不说些什么,怕是这个误会要终结他与闽柳雪最后的联系。
于是,深吸一口气,借着还未缓过的酒劲,他说:“抱歉。”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闽柳雪没听清。
“我说,抱歉。”草之提高了几分嗓音。
闽柳雪顿时睁大了眼睛回头盯着草之。
这辈子,不论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在别人面前,草之就没服过软,这还是头一次。
“你再说一次。”闽柳雪有些不可置信。
跟在后面的桐闻瞅准这个机会,赶紧给草之出主意,气喘吁吁道:“继续,别停,说些能打动她的话,就像是死前告白,也可以说她以前都是对的,自己是错的,服软就对了。要哄,知道不。”
听着桐闻的话,草之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