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是一个——这么多年没联系,不知是否单身的高中同学。
程栩然忽然怕事态不可控。
于是她破罐子破摔,再冒犯一次。
声音在月色下响起,清凌凌,平稳问。
“你结婚了吗?”
外人眼里大屏幕上风风光光的大明星,有一天也会问出这么俗套的问题,对一个人。
宋砚清在喂猫,舌尖抵着一颗薄荷糖,从脸颊那边推到这边,江对面霓虹的灯光照落在他半张脸上,下颌线利落分明,唇很薄,颜色干净诱人。
他突然笑了声。
只是眼底似乎没什么笑,朦朦胧胧的何其淡薄。
“怎么,你是想喝喜酒还是随份子钱?”
程栩然起初愣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轻声问他:“一万够吗?我现在转你。”
宋砚清抬起头,盯着她。
薄荷糖在他嘴里,咬得咔嚓作响。
嗓音清哑冷漠。
“不用,结婚那天我请你。”
原来还没结婚啊。
江风贯过耳畔会发出细微的争鸣,重叠心跳的旋律,困在春季的篇章随着晚风穿破了生锈的铁丝网,奔向远方八千里,不为人知的故事。
程栩然闻到了薄荷糖的味道,她伸出手,掌心纹路清晰柔软:“先请我一颗喜糖吧,宋先生。”
“没有。”宋砚清敷衍她。
“我不白吃你的糖,我到时候给你一个大红包。”
程栩然困扰看他,伸出的手一直没有收回来,有点倔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吃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