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自游廊处,曹安焱问管家,道:“君母可有按时服药?”
管家紧跟后头,道:“药是每日准时熬了,可君母,不喝。”
曹安焱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管家,道:“不喝?”
只见管家一脸无奈,道:“原商量着,要不给君母灌下。可,君母挣扎得狠,我们”管家摇了摇头,表示也不行。
曹安焱暗呼了口气,扭头又走了回去,道:“药可熬好了,去取了,我亲自喂。”
“诶!”管家听着连连点头。说着,便急急差人去端来。
看着几个女使连哄带骗似的围在苏月身边喂药,苏月是次次别过头,要么就是推掉。好在下边的人机灵,是熬了两三碗备着。
可见苏月如此闹腾,曹安焱头疼得扶额,他朝屋外走去,呼了口气,又转身进屋里头;将那些个女使都喊开,随后一手端起那碗药水,一手捏着苏月的下巴便使劲往里倒。
苏月痛苦的挣扎着。可曹安焱力气大,无论苏月如何抗拒,苏月的下巴任旧被紧紧捏着,只有手脚能动。
苏月死活不肯咽下,药水是灌得到处都是,苏月就差没被呛死;可曹安焱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任旧往苏月嘴里倒。
瞧苏月那痛苦的样子,身旁的妈妈女使纷纷心疼的着急,却又不敢上前阻拦。最后是见得碗里的药没了,曹安焱才松开苏月。
那个碗被狠狠的砸了出去,碎成了渣。曹娘子坐趴在地上猛咳着,一脸通红;脸上、衣服上、地上全是药水,如此猛灌,曹娘子也就仅喝下几口罢。
见得苏月如此,曹安焱是又心疼又无奈。这会他用力抱起曹娘子,放到椅子上,又招手让人取来面巾。
曹安焱仔细的给苏月擦着手和脸;见苏月满眼泪水,曹安焱心疼道:“娘子不喝药,身子要是熬不住,还怎么寻我们的汐儿?”
“北儿南儿一直在那里蹲守,相信不久,定会有消息。要是汐儿要是汐儿回来了,看见你这副病怏怏模样,叫她如何不心疼?娘子可舍得汐儿难过?”曹安焱瞧不见苏月的一丝面色变化。任凭曹家主君怎么说,曹家娘子任旧一副失了神的模样。
“娘子着急,我又何尝不是。如今方圆十里,都有我们的人在找着,汐儿定能寻回。”曹安焱捏了捏苏月的手,后起身对身旁的人:“给君母更衣吧,下次喂药,还是我来”
“母亲!母亲!”话未落,外头传来曹南的叫喊声。
听语气很是着急,曹安焱冲了出来,问道:“可是有汐儿的消息了!”
只见曹南跑得满头大汗,猛喘着,上气不接下气,吞吞吐吐的道:“蹲蹲到人了,听说,那户人家救了一个姑娘,想来便是,三妹妹!不过,隔日这户人家,便搬走了!”
曹安焱紧紧抓着曹南,给他抚了抚胸口,让他顺顺气,道:“喘口气再说!”
“听路过的人说,那户人家,隔日就搬家走了,至于去了哪就不知道了!三妹妹一定跟着他们走了!”曹南拍打着胸口,这会苏月冲了出来,愣愣的盯着他看。
曹南又道:“后来,我们便到京郊外几条道上询问,最后打听到,那日行路的几乎没什么人,倒是有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姑娘,拉着一车的东西往南方行去了,想来便是三妹妹了!现今二弟弟已驾车跟去了!”
话落,苏月抓起裙摆急急往外跑去;曹安焱猛喘了口气,速喊:“快备车!”
曹安焱又对曹南说道:“你留在家中,我同你母亲一起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