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物资一批一批的送到凉州军大营,林哲言看着辎重营那边堆积如山的物资,那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以前凉州军出兵,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和粮草往外运,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回头钱。
现在银子和粮草已经相继送到,跟随着最后一批粮草送来的还有给楚军的粮草,刘子钰也怕这十几万人还没被救出来,就自己饿死在包围之中了。
林哲言也没阻拦,让他们把粮草送进了楚军大营,这也解决了楚军缺粮的问题,若是再耽误两三天的时间,楚军可就真的断粮了。
就这么又等了十天的时间,林哲言要的制甲师也到了,这次刘子钰也算是大出血了,足足给凉州送来了四万户制甲师,这差不多已经是大楚两成的制甲师了。
跟随制甲师一起到来的,还有林哲言要的两万套重甲以及铁甲、皮甲若干副,看着一车车物资送进辎重营,宁德庸的心在滴血,那都是大楚的财富,现在就这么送到了凉州军的手里,这些东西以后会用到什么地方,傻子都知道。
“林先生,所有东西都齐了。”宁德庸再次找到了林哲言,道:“现在是不是能放开一条路,让大军离开?”
“黄宏深。”林哲言出言提醒道。
“林先生放心,既然答应了林先生,这人我一定会交给先生的。”宁德庸说道:“我会让黄宏深自己留在军营,林先生派人去抓他就可以了。”
“不用那么费劲,我跟你去。”路朝歌掀开中军帐的门帘走了进来,道:“抓了他你就带着人离开,若是我在军营内找不到黄宏深,包括你在内,就都给我留下来吧!”
“还有那一万护送制甲师的禁军。”路朝歌好似突然想起了一般,说道:“大头都给了,不差这一个将军了。”
“好,那就请路将军跟我去大营抓人。”宁德庸道:“路将军请跟我来吧!”
出了中军帐,路朝歌喊道:“于吉昌,集结五百亲兵,跟我去楚军大营拿人。”
于吉昌知道要拿的人是谁,立即点了五百亲兵,黄玉轩等三人亲自带队,跟着路朝歌去了楚军大营。
“传令,全军戒备。”林哲言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若是楚军有异动,直接冲进去救人。”
路朝歌跟着宁德庸来到了楚军大营,当路朝歌带着人走进楚军大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路朝歌环视一周,不屑的笑了笑,道:“谁是黄宏深黄将军。”
黄宏深听到路朝歌叫自己,他也不知道路朝歌找自己为了什么,可身为禁军将军,要是这个时候怂了,一旦自己怂了的事传出去,那他这个禁军将军也就当到头了。
“我是。”黄宏深站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盔甲,道:“你找本将军何事?”
路朝歌没有回答黄宏深的话,径直走到黄宏深面前,一拳打在了黄宏深的肚子上,这一拳路朝歌可没有留手,黄宏深整个人倒退着飞了出去,若不是后面有人接住了他,还不知道要飞出去多远呢!
见黄宏深被打,周围的楚军战兵直接拔出来战刀,于吉昌虽然就带了五百人,可这些人根本就不怵身边那十几万战兵,纷纷拔出腰间战刀。
“放下刀,放下刀。”宁德庸大喊道。
“路朝歌,你找死。”黄宏深废了的从那名接住他的将军怀里站了起来,道:“这里是楚军大营,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你横尸当场?”
“来,试试。”路朝歌怡然不惧,再一次走到黄宏深的面前,道:“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怎么样?”
“都把刀放下。”宁德庸再次大喊道:“太子口谕,禁军将军黄宏深身为人臣,不思报效国家,挑拨朝廷与凉州道关系,使得朝廷与凉州道关系不睦,故,将剥夺黄宏深禁军将军之官职,交由凉州道李朝宗都督处置。”
听了宁德庸的话,黄宏深如遭雷击,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被太子殿下放弃了,只是为了平息凉州道的愤怒,修复朝堂和凉州道的关系。
“不可能,你在撒谎。”黄宏深歇斯底里的吼道:“宁德庸,你居然敢伪造太子口谕,我要见太子殿下。”
宁德庸来到黄宏深面前,轻声道:“知道凉州军提的第一个要求是什么吗?就是要把你留在凉州道,至于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把凉州军的尸体挂在道路两侧示众,你觉得路朝歌会放过你吗?”
“让我回长安,我要见太子殿下。”黄宏深依旧吼叫着。
“闭嘴把你。”路朝歌一把捂住了黄宏深的嘴巴,道:“战兵马革裹尸无所谓,当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亲兵的遗体挂在道路两旁示众。”
“绑了,带走。”路朝歌将黄宏深推到于吉昌的怀里,道:“把嘴堵上,我不想听到他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