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时间能做什么?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你可能会读完一本书,你也可能学会某样东西,但是就是这四天的时间,凉州军教会了罗德曜什么叫做谦虚。
当天夜里,阜宁城内依旧是鼓号齐鸣,可这一次凉州军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了,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阜宁城内顺下了数十根绳子,两百名凉州战兵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出了阜宁城,萧泰宁说过要找准时机摸了罗德曜的大营,要是说到不做到岂不是就是失信于人了吗?
而且经过了三天的铺垫,蓟州军的防备早就没有了最开始那边警惕,任谁被连着折腾三天,而且三天什么都没看到,第四天的时候也要放松警惕了,可不是每一支军队,都有凉州军那么好的军纪的,更何况这些蓟州军还是新兵,虽然已经上过了战场,但是他们见识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田弘新带着人顺下了城墙,二百人口中叼着匕首,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响动引起敌人的注意,一众人猫着腰一点点的向着蓟州军大营摸了过去,这一路距离其实不算近,尤其是猫着腰走路,速度不仅慢而且格外的累。
好在路朝歌的亲军那都不是一般人,这点运动量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就这么猫着腰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蓟州军的军营就在眼前,但是田弘新没有立即发动突袭,这个时间还不是人最困的时候,偷袭不仅要有隐蔽性,也要选好合适的时间。
就这么在寒冷的冬天,二百人趴在雪地上咬牙等待着,差不多有等待了半个多时辰的样子,田弘新第一个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那些凉州军也跟着站了起来,只不过站起来的只是一部分人罢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是每个人都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还能活蹦乱跳的站起来的。
田弘新简单的清点了一下人数,二百人出来现在能动的还有一百八十二个人,半个时辰的时间冻死了十八个人。
“动……”田弘新摆了摆手轻声说道。
这个时候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有这个伤春悲秋的时间,倒不如冲进蓟州军大营,一把火把蓟州军大营给点了。
一百多人摸到蓟州军大营百米的位置,田弘新拿出望远镜向蓟州军营看去,岗楼上的哨兵靠在岗楼上已经睡着了,要不是身边放着火盆估计这几个哨兵也冻死了。
辕门的位置站岗的战兵倒是没有睡着,但也是哈欠连天,田弘新伸出了两个手指向前指了指,然后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只见两名凉州战兵摸了出去,在摸到那两名战兵十几米的位置的时候停了下你,缓了缓之后再一次向两个人的方向靠拢了过去,在接近两个人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之时,两名凉州战兵突然暴起,直接将那两名烤火的战兵按倒在地,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了他们的咽喉。
一击得手两人没有停留,直接摸进了蓟州军的大营,大营内此时倒也是灯火通明,但是却见不到巡逻的战兵,其中一名凉州军摸到一座营帐边上,轻轻的挑开门帘向你们看去,只见营帐内一个个蓟州战兵睡的那个香啊!
另一名战兵再一次摸会辕门外,冲着远处的田弘新打了几个手势,田弘新通过望远镜看到了那名战兵的手势,带着人加快速度摸向蓟州军大营。
而进了大营的两名战兵也没闲着,两个岗楼上的哨兵还没有解决,若是这两个人突然醒了,那一眼就能看到向蓟州军大营摸过来的凉州军。
两个人一人一个岗楼,摸上岗楼之后直接将岗楼上的哨兵放倒在地,然后接替了两个人的位置,也算是监视着整个大营内的风吹草动了。
田弘新带着人摸进了大营内,将所有人四散开来,他们可不敢摸进营帐把那些战兵一个个都解决了,成功率高低先不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整个营帐的人弄醒。
待自己带来的人分散到大营的各个地方,田弘新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脚踹翻了一个火盆,火盆里的火焰泼洒在营帐之上顿时就将营帐点燃了,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田弘新根本就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大营外面跑,但凡跑的慢一点都有可能被人围死在里面。
在蓟州军反应过来了之前,凉州军的人呼啦啦的全都跑出了大营,而蓟州军这个时候才冲各自的营帐冲了出来开始救火,大火借着风势点燃了更多的营帐,被吵醒的罗德曜冲出中军帐就看到了数不清被点燃的帐篷在燃烧,数不清的战兵被大火点燃,在痛苦的哀嚎。
罗德曜也顾不上去追早就逃出大营的凉州军了,赶紧组织人开始灭火,这大冬天的风可是不小,若是在这么烧下去,保不齐整个大营都给点了。
等蓟州军扑灭了大营内的大火,再想追赶凉州军的时候,田弘新早就带着人跑回阜宁城了,只不过出去了二百人,回来的只有一百八十人罢了。
本来应该是一百八十二个人的,可是有两个人却没回来,就是最开始摸进蓟州军大营的那两个人,在田弘新带着人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人从岗楼上摸了下来,在蓟州军大营内找了个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
至于他们要干什么?当然是干一把大事了,要不然他们早就跟着大队人马一起撤退了。
罗德曜在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让手下的亲兵加强巡逻,然后就再一次回到了中军帐,至于惩罚的事他准备明天再说,这大晚上不赶紧趁着凉州军那边没有鼓号齐鸣的赶紧休息,难道要等到凉州军鼓号齐鸣之后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