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看着怒目而视的兄妹二人,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玉如帘不戴也无妨的,师兄并未下掌门令,太芜院不会为难她的。”
“你可知他为何要施下消离咒?”玄青悠悠地问,她试过了,在太芜院内确实无法说出“玄青”二字。
王嫣然冷笑一声:“还能为何?你三心二意,水性扬花,令他失望之极,心生厌恶,不愿再听闻任何与你相关之事!”
王安之已至忍耐极限,猛地站起身,拉起玄青大步朝店外走去。
玄青任由他拉着,神色木然,心中也未再痛。
王安之在长街上寻了一件衣铺,挑了一片面纱,戴在她脸上,叹了一声:“明日便戴着这个吧。”
玄青淡淡地说:“可以给我号黄了吗?”
王安之盯着她漠然的面容,沉默了半晌,转身走向太芜院。
太芜院客房内,宁茹正守在床榻前,定定地看着床榻上的男子出神。
忽地听见有人进来,她扭头望去见玄青走进了客房,忙起身相迎。
玄青笑着将手中的锦盒递她:“号黄取来了。”
宁茹接过锦盒,终究是忍不住,轻声说道:“谢谢你。。。”玄青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禁诧异:“他竟如此绝决!”
玄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是呀!他竟如此绝决!默了一瞬,她轻轻地说:“他不能辜负成虚圣人的临终之托。”
宁茹愤愤不平:“即便他不能违背誓言,你们也可结为仙侣共同修行,又何至于此?”
玄青低头不语,是啊!何至于此。
此时,床榻上的男子从睡梦中醒来,口中喃喃道:“宁茹。”
宁茹闻声,立即走至榻前,蹲下身柔声道:“我在。”
陆沉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眼中含着愧:“我未能帮到你。”
“你帮到我了!”宁茹眼中的泪水滑落:“你为何要这么傻。”
陆沉眼眸里浮点星光,声色温柔:“你想要,便值得。”
宁茹眼中的泪水滞住,脸上倏地泛起红晕。
玄青宽慰道:“你好好休养,我们今日已胜七局,明日我会为澜冰堡出战。”
陆沉听罢,心中松懈了下来,双目缓缓的闭上,又沉沉的睡去。
宁茹拭去眼角的泪,轻轻的为他揭好被角,坐于榻前,定定地望着榻上的男子,神思恍惚。
玄青柔声道:“号黄需以灵力催化,引至他灵根之上。一日两次,不出一月,他定能恢复的。”
宁茹站起身,拉起她的手,眼中含着温暖的笑:“幸好有你在我身边。”
玄青脸上亦浮起温暖的笑。
柳繁奕推门而入,探头问道:“伤势如何?”
宁茹斜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未学会敲门。”
柳繁奕坐于圆桌旁,吩咐道:“倒杯茶来。”
宁茹白他一眼,缓步走向圆桌,拎起水壶倒了杯茶,重重的放到他面前。
玄青口中辣感未消,嗓子似要冒烟了一般:“也给我倒一杯。”
柳繁奕喝了口茶水,盯着她看了看,剑眉一皱:“你嘴唇为何肿成这样?”
玄青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方才吃得太辣了。”
“你的玉如帘呢?为何不戴?”
“王嫣然要回去了。”
“不戴了也好,看你看的我眼都花了。”柳繁奕话音一顿,瞟了一眼里间床榻上的男子,扭头看向宁茹,“如此痴情的男子,你应当好好珍惜才是。”
宁茹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林昔月那般痴情的女子,你也应当好好珍惜才是。”
玄青见二人又起争执,赶忙问:“你来此所为何事?”
柳繁奕声色一沉:“寒水门今日已连胜七局,明日他们必然全力对付你。你对阵法又不熟,明日入阵,你跟紧我。”
玄青满不在乎:“我已看了规则,只需寻得藏于阵符中的令旗,便可入围,大家各凭本事寻去便是。”
“你有所不知,各宗门之间素有默契,各自寻各自的旗,不会为此争抢。而寒水门是冲着冰系术法立宗而来,需全力胜过澜冰堡,方可争得一席之地。他们明日有五名子弟入阵,你却仅有一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需小心才是。”
宁茹附和道:“他说的是,你明日需跟紧他。”
玄青微微一笑:“你们不必过于忧心,不过是争个排名罢了,难道他们还会与我拼命不成?”
柳繁奕瞥了她一眼:“可不就是要拼命吗?你当是闹着玩吗?”
玄青一挑眉:“好,跟着你就是!”
“困了,睡觉去了。”柳繁奕打了个哈欠,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宁茹对玄青说道:“你也早点歇息吧。”
玄青着实感觉困乏不已,便点了点头,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