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幺舅的流动生意还是做了起来,且颇为火爆。
立秋开镰那一日,柳幺舅一上午帮忙割了大半块地的谷子,估摸着快到饭点儿,便开始踏上田埂,回家简单冲洗一番,便开始装车。
“外婆!我想跟着舅舅去,成吗?”
林秋缘眼巴巴地望着她舅,很想跟着去,她帮着抱了半天的谷子,身上都被豁出了红痕,痒得她不行,怎么挠都不能缓解,此时她只想逃。
柳芸娘也有几分心疼女儿,今年也是女儿头一回下田帮忙——倒是没法子,田里的谷子必须抢收,二表弟妹怀有身孕,幺弟要去买吃食,只能家中的娃娃兵帮忙顶上了。
想到这,柳芸娘回首望了一眼她娘,眼里也满是不忍心。
“去吧,回去叫舅舅给你提水洗一洗,再把青草膏抹一抹。”
陈氏自然也是看见身上挠出的红痕,看见外孙女还在伸手挠着,连脸上都挠出好几条红痕,陈氏也有些心疼,连忙松口道。
这块田的水已经放干,泥也结了板块,陷进去的也不深,林秋缘把身侧的几把谷子抱去拌桶旁,拔腿就往田埂上爬,一边走还在一边挠着,属实是难受。
从小到大她都没下过田去帮忙打谷子,舅舅会吓唬她说田里有会吸血的蚂蟥,她每每都吓得脸发白,外婆也只让她帮忙送送水;去年她年纪小,只是帮忙看着两个妹妹,也没下田,今日下田去帮忙才知打谷子是那么辛苦!
被谷子豁到可比被麦子和苞谷叶子豁到还难受!林秋缘深深地觉得自个儿是过敏了,她急需一颗氯雷他定!可惜这时候没有。
林秋缘急急忙忙跑回家去,卫氏见侄女脸上、脖子上,露出的胳膊上全是红痕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招呼她去洗澡。
柳幺舅也是吓到不行,赶紧提了院里晒得水到净房,还想上手帮忙洗澡。
“舅舅!我是大孩子了!我可以自己洗!幺舅,你等等我呀!外婆答应让我跟你一起去了……”
“诶,你这小娃娃去什么去?”
“别管!我要去的!你等我我很快的!”
林秋缘把她舅赶了出去,把门从里边扣上,也不用意念了,直接一闪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枇杷树下先前刷出了个半大的池子,林秋缘想都没想就往里头跳。
池子里的水只到林秋缘的大腿,有些沁人,林秋缘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打了个冷颤,顺势就靠着池子坐下。
感觉到身上的疲惫感和痒感慢慢消退,林秋缘觉得脸上还痒得不行,索性将脑袋一缩进了池子里。
“呼,这也太舒服了!我这是何德何能得这一宝贝!”
在池子里憋了几秒,林秋缘便钻出了水面,长呼一口气。
时至今日,林秋缘都会觉得难以置信,很多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在做梦,打死她都想不到自个儿会穿越,还有空间?
说出去都没人信的好吧?估计别人还会觉得她脑袋被烧坏了。
在池子里泡着的时候,林秋缘顺势将空间内的东西处理了一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净房,随意擦了两把头发,便开始套衣服。
“秋缘!你好了没?我准备走了!不然一会儿晚了,大家都回屋歇息去了!”
柳幺舅装车完毕,跑回后院里,抬头看了看日头,连忙催促道,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娘也是偏心,我先头说要去就不让我去,秋缘一说要去,就让去……”
“舅舅,你在嘟囔什么呢?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