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萧玄宸有所回应,萧玄墨已经阔步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萧玄宸面色冷沉,站在原地半晌才抬步离去。
而他去往的方向,正巧也是御书房。
……
宫门外,户部尚书刘怀良神色不安的徘徊,还时不时的朝宫门口看去。
不一会儿,终于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了皇宫。
刘怀良立刻走上前,“四殿下,你终于出来了,我都等你许久了。”
“舅舅,你等我作甚?”萧玄墨疑惑的看向他。
刘怀良瞥了眼四周,一边拉着萧玄墨往前走,一边说道:“先上马车,今日你就到舅舅府上用膳,我有话与你说。”
萧玄墨一听,立刻知晓刘怀良想要说什么,他也想趁此机会说清楚,所以任由对方拉着自己上了马车。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马夫便驾车从宫门口缓缓驶离。
马车内,看着心事重重的刘怀良,一心想要说清楚的萧玄墨,直言道:“舅舅,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等会儿我还有要紧事处理,就不去您府上了。”
良久后,刘怀良板着一张脸说道:“你告诉舅舅,今日你在朝堂上为青王说话,是否有意拉拢他?”
萧玄墨还未言语,他沉了口气,又道:“你如今在朝中呼声渐大,虽然越贵妃不知何故已经复宠,也重回贵妃之位,可五皇子到底年幼,除了其母,无人为之筹谋。”
“不过话说回来,她复宠也未必是坏事,她与皇后在后宫之中,可谓是一山不容二虎,迟早两败俱伤。”
“如今朝堂上的形势,也就你与三皇子形成分庭抗礼之势,奈何你手上却没有兵权,而南庆大部分的兵权都掌握在青王手上。”
“所以外界传闻你有意拉拢青王一事,是真的?”
说完,刘怀良看向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萧玄墨自然不会将越贵妃复宠之事的内情告知于他,沉默片刻,他抬眸对上刘怀良的视线,语气郑重道:“舅舅,倘若我说我无心那至尊之位,您信吗?”
刘怀良眸光微动,不解道:“此话何意?”
“身在帝王之家,虽享受着别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可也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我不愿将自己困在牢笼里。”萧玄墨漆黑的眸中闪着那一点星光,分明是向往着自由。
刘怀良面带狐疑,语气沉沉道:“那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何故?”
他一直以为萧玄墨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想要那个位子,今日他却跟自己说,他向往自由,无心至尊之位?
那这些年的筹谋,又算什么?
萧玄墨解释道:“多年来我苦心经营这一切,不为别的,一是想在宫中保全自己,二则是为我母妃讨个公道。”
听到萧玄墨提及贤妃,刘怀良紧紧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
他那妹妹,着实走得太早了。
当初她本就不愿意进宫,若不是自己为了仕途……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