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宠爱的儿子临阵倒戈卖亲爹,王会血迹斑斑的脸上写满惊悚与意外。
“泽儿,你疯了?”
刘异回头瞅瞅王会,故意对他抖抖眉毛。
“果然无耻是遗传的,你生的好儿子啊。”
刘异将匕首递到王泽手中,又将他拎到王会跟前。
王泽因为身体中毒和内心的恐惧,握刀的右手不停颤抖。
他泪眼模糊哭着说:
“阿耶,你宽宥我吧,蝼蚁尚且偷生,我真的不想死,我怕疼,我不想被他们活着剥皮。”
王会刚才遭遇do脸之刑,滴泪未落,此刻却被眼泪模糊双眼。
“二郎,你行此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日后能活的安心吗?”
“我现在不知道,但只有活着才能知道以后安不安心。”
说完这句,王泽用抖动的刀锋划开了王会手臂上的皮肤。
王会“啊~”地大叫。
声声悲戚,叫得撕心裂肺。
肉体之痛远远比不上心疼。
王泽力气不够,手下动作很慢,他哭着说:
“阿耶,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对面王会的小女儿被吓得嚎啕大叫:
“阿耶,啊~~~二兄不要~~你们放了我阿耶。”
“阿耶~”王会长子将头别向一边不忍再看。
片刻后他大喊一声:
“我也选割席。”
“我……”
王会第三子的’我‘字刚出口,
王会忽然大喊一声:
“我招,我招,刘异,你赢了。”
刘异夺过王泽手里的匕首,语气讥讽道:
“我现在相信血浓于水了,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啊。”
满脸是泪的王大将军,以哀求的语气说:
“你要问什么我都可以知无不言,只求你别再让我们父子做如此灭绝人性的选择了。”
人性太t经不起考验了。
王会要求只说给刘异一人听。
刘异量他现在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便让张家兄弟将他七名子女拎出去。
其他人也纷纷离场,屋里只剩下王会和刘异。
刘异搬个凳子坐在大花脸对面。
“说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置我于死地?”
“你没有得罪过我。”
“槽,我既没得罪你,你害我干屁?在游泳池里尿尿的人常有,但站在游泳池边上往里尿的真不常有,你心理变态纯以害人为乐吗?”
“我是受人指使。”
刘异讶然。
过了一会他无奈问道:
“是牛党,还是李党?”
王会笑了,笑得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又开始滴血。
“都不是。”
这下刘异有点懵。
朝中还有第三方势力?
“别墨迹,直接说阴逼是谁?”
王会直视刘异的眼睛,一字一句回道:
“是大唐天子。”
刘异愣了一瞬,随后噗嗤笑了。
笑容越来越大,看王会的眼神像看个傻逼。
“你咋不说是玉皇大帝呢?”
“你不信?”
“你当我傻吗?胡乱攀咬个S级的boss就想搪塞我?”
王会血肉模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
“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认为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如果不是陛下授意,我跟你无冤无仇,何必设局害你?”
“槽,你跟我无冤无仇,你家皇帝老儿跟我更无冤无仇啊,他甚至都不认识我是谁,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否则害我干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