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蓉翻了个白眼,“不生就不生。”
“我说了我不是催生。”
谢嘉树对他们夫妻俩是防备得很,生怕他们欺负了白燕宁,彭玉蓉感觉自己动不动就被冤枉,很是无语。
谢明凯说:“你想太多。”又说:“更年期到了,是这样的。”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彭玉蓉已经把谢明凯杀了千百遍。
现在白燕宁主动提起这件事,谢嘉树抓住她在他衣服下作乱的手,“你认真的?”
“认真的,”白燕宁亲亲他的眼睛,“我们要个小孩儿吧,嘉树。”
“你要想清楚,”谢嘉树怕她是一时冲动,“我真的没所谓,我爸妈也管不了我们。”
“我知道,”白燕宁说,“你怎么就觉得我会不想生孩子?”
“好早之前,念大学的时候,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我们一定会结婚,我就想象过,和你有一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生活,会是什么样。”
“那时候那个场景对我来说只是幻想,我以为永远都不能成真。”
“嘉树,”她的手在他的腹肌上乱摸,“给我个小宝宝吧。”
三个月后,彭玉蓉和谢明凯收到了白燕宁怀孕的消息。
彭玉蓉高兴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哎哟哎哟,我有孙子了,你说他们俩的小孩儿得有多好看?”
谢明凯坐在沙发上,“走来走去晃得我眼花,这年头谁没个孙子?就你激动得很。”
他完全没发现他手里的报纸是反的。
白燕宁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彭玉蓉刚好退休,她兴致勃勃地给谢嘉树打电话:“时间真是刚刚好,我正好过来照顾燕宁。”
谢嘉树:“我们有保姆呢,你来添什么乱?”
“你觉得我过来添乱?”彭玉蓉又被点着了,“你怎么就把你妈想得那么坏?我是那种苛待儿媳妇的坏婆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嘉树百口莫辩,“妈你更年期症状这么明显真的不去买点药吃吗?”
白燕宁把电话接过去,“妈,别听嘉树胡说。你愿意来照顾我的话,我很高兴。”
挂了电话,白燕宁对谢嘉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爸妈对我挺好的。”
谢嘉树张了张口,“我就是怕,你在他们那儿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说。”
他有不小的心理阴影,这些年他都维持着两边的关系,但尽量都没有让他们怎么见面。
白燕宁抱抱他,“没事儿,嘉树。”
“过年的时候,爸给了我红包,他还和我说了很多话。”
“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有一句道歉,他欠了我好多年,他说我是个好孩子。从他们同意我们结婚起,他们就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
“他说他们的爱有条件,但是对家人,没有。”
“嘉树,我好高兴,你的爸爸妈妈,也开始爱我了。”
他大学时候给她描绘的那些幸福的以后,如今都在一点一点实现。
多么奇妙。
两个月后,他们的孩子出生,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小名叫橘子。
谢明凯几十年没抱过孩子了,生疏得不行,彭玉蓉接过去,“能指望你什么?还是得我来。”
白燕宁躺在床上,谢嘉树正在用帕子给她擦手,两个人相视一笑。
在月子中心住了一个多月,白燕宁回到家里。彭玉蓉在他们隔壁小区买了套房子,白天过来逗孩子,晚上回去住。
事情都有保姆做,她就是单纯舍不得孙女,天天都想见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白天。
她早就说过,白燕宁和谢嘉树的孩子肯定好看的不得了,她光是看着心都化了。
谢明凯还没退休,只能经常跟孙女视频,他在白燕宁印象中一向是比较严肃的,却能笑着哄橘子:“乖,再爬一会儿,诶,就是这样,太棒了小橘子,我乖孙女真棒!”
白燕宁和谢嘉树站在门口,笑着看着彭玉蓉骄傲地向谢明凯展示小橘子已经能站起来扶着栏杆走两步,“厉不厉害!”
“真厉害!”
白燕宁吻了吻谢嘉树的脸,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嘉树,我好幸福。”
她幸福得心都快要化掉。
谢嘉树也吻了吻她,“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