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容泽无奈,回身又把里裤藏在枕头下,简单洗漱后,开始做饭。
饭食做的简单又丰盛,白面烙的油饼,煎的油滋金黄。
茶水烧了两大罐,昨儿薛夏蝉带来的咸鸭蛋,从腌蛋坛里扒出五六个,和鸡蛋一起煮。
俩人简单吃过饭,又喂完四只猪,临时从家附近割的青草倒进去一筐,又把猪食槽添满水,才去安置鸡鸭。
鸡鸭有草有水就行,唯一担心的,就是别有哪个淘气的,溜到后院,祸害了菜园。
把同样后院的夹道拿晒垫堵上,又把鸡鸭的翅膀剪一遍,俩人这才安心。
二人推着板车锁门离家时,天才完全明亮,走近地里,就见汉子妇人们,个个拿着镰刀,弯腰挥镰,有些麦田,已经收了个地头。
十来岁的姑娘小子们也是麦收劳动力,虽割的不如大人快,然没有一个偷懒耍滑的,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同样挥汗如雨。
更小一些的孩子拎着篮子,在认真捡麦穗,当娘的时不时招呼他们小心,莫要拌倒在麦茬上。
薛黄英和容泽走到自家地头,就见李耕地带着钱氏,已经割了挺大一片,这俩人,该是天没亮,就过来了。
钱氏对他们视而不见,薛黄英懒得理会她,冲李耕地打个招呼,戴上草帽,便准备干活。
把茶罐从板车上卸下后,拿起镰刀,揽住一抱麦子,一下下挥镰,开始边退边割。
薛黄英力气大,镰刀又磨的锋利,割麦如切菜一样,镰刀过处,麦子应声落进臂弯里,几下就是一抱麦子。
容泽农活干的少,一开始还好,长时间弯腰,很快就觉腰腿酸痛,连胳膊都酸胀起来。
他咬牙坚持,一滴滴汗水从额前滚落,落进眼里,砸进地里。
这个机械动作不知重复多久,就在他眼睛都被汗水浸的生疼时,一道轻柔声音响起:“喝碗茶水,去洗把脸。”
薛黄英拎着镰刀,站在麦田里,日头已经升的老高,她的衣裳汗湿大半,整个人仿佛水洗一般。
茶水变得温凉,连着两碗下去,二人方觉舒服些许。
脖颈处挂的汗巾子再吸不了汗水,轻轻一拧,带着酸味的汗水溢满鼻腔。
星河水晒的温热,水泼在脸上,勉强也能解些暑热。
重新把汗巾子清洗拧干,薛黄英看一眼强打精神的容泽,开口道:“这会儿日头大,你去树荫下凉凉,待歇好了再过来。”
容泽拿着草帽,摇头:“老话说,不怕慢,就怕站,早些割完回家歇吧!”
薛黄英正想说说什么,突听一道讥讽声音:“吆,还怪知道心疼男人的。”
薛黄英一听就知道是钱氏,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把草帽给容泽戴好,道:“那再坚持小半个时辰,一会儿吃饭时,再去树荫下好好歇会儿。”
“嗯。”容泽系好绳带,拎着镰刀走到方才那处,腰一弯,镰刀再次挥起。
钱氏端着空茶站在地头,见俩人视她如无物,鼻子都快气歪了。
偏这时金萍和银萍过来送水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