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诺直接坐下,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银幕上。
影片播到中段,妖后摄政接受群臣跪拜,银幕上出现妖后特写镜头。
女人头戴凤冠,身披华服,华容婀娜。
“丑死了!”
宫羽琛很合时宜地点评了一句。
江焘应和,“是够丑的!”说完,他还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见她目不苟视,似乎只是在看电影。
宫羽琛还特意把她的座椅调了角度,好让她躺着舒服些。江焘取来一床薄毯盖在她身上,两个人像左右护法把人护在中间,时不时探讨(吐槽)一下女主的演技。
或许是因为影片太无聊,又或许是觉得他俩太无聊,她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身旁的两个臭小子睡得跟猪一样雷打不动。
这一觉竟睡到了晚餐时间,两人以此为借口申请留下共进晚餐。
宫以诺怀疑他们俩是故意的。
用过晚饭,梅兰看到宫羽琛没有走的意思便开始撵人,奈何他脸皮过厚死乞白赖非要留下。
“姐,我明天要去京州,你就留我住一晚上呗!”宫羽琛十分郁闷,明明他来之前才看过行程表,最近几天没有安排正好某人不在,还想着多陪陪大姐,谁知道方圆突然打来电话通知他出差。
江焘见他不走,他也不走了。
“我明天也去京州,正好和羽琛结个伴。”他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赖着不走,没想到一语成谶。
凌晨两点,宫羽琛被手机铃声吵醒,一脚就把身旁的人踹下床。
江焘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宫二!你想死吗?”他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
不到六点,宫羽琛就被江焘打包上车直奔机场。
早上八点,飞机准时抵达京州国际机场,一路上,宫羽琛连眼都没睁,就被江焘和秘书从飞机上抬下来又丢上了车。
负责接机的徐达瞟了一眼后排正睡得昏天暗地的宫家二少,好奇道:“宫二少怎么也来了?”
江焘把靠在他肩膀上的‘猪头’推到一边,“他来工作。”
徐达哦了一声,又问:“那是先送宫二少?”
“不用,先回家。一会儿方圆过来接他。我那两个周扒皮哥呢?”
徐达还未回话,就听到他在后面发牢骚,“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至于让我一大早的往京州赶吗?”
闻言,徐达嘴角抽了一下,解释道:“江总和明总晚些时候要去参加一场私人宴会。听说主家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司总昨晚就到了,司二少也在来的路上。
江总和明总许是也想带您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吧。”徐达这话说的极其委婉,其实他很想说‘您能不能别总想着混吃等死?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吧!’
徐达本想从后视镜看看他作何反应,可还没看到他的脸,便看到倒在他身上的宫家二少。
唉,有些人生来就是有福气的命呦!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车子开进富山苑,江焘让秘书把宫羽琛扔进了他的卧室,他自己先去了餐厅。
“大哥,哥!”
活菩萨大哥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继续看报纸。冷面神表哥的视线不曾移开电脑屏幕一下,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江焘对他们的视若无睹已习以为常,他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吃饭,饭吃到一半,扭头对身后的阿姨说:“阿姨,还有没有三鲜馅的水饺?”
“有。你还想吃?”
“不是我,是我房间里的那头猪喜欢吃,等他醒了,麻烦您给他煮一下。”
听到‘猪’,明无垢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刚才貌似看见抬进来个人。
阿姨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人。
没等她开口问‘猪’是何许人,那头‘猪’自己就闻着饭香味来了。
“焘,我吃什么?”
江焘回:“还能吃什么,当然是猪食了!”
“主食啊?还挺丰盛。”
阿姨憋着笑赶紧跑去了厨房。
宫羽琛睡眼惺忪地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揉了揉眼睛,这才看见餐桌两头还有人。
“江…江潮大哥!”他先喊的江潮,至于另一个,宫羽琛动了动嘴,最后选择无视。
江潮看了一眼明无垢,勾唇问道:“宫二怎么来了?”
“我刚好有工作,所以就和江焘一道来了,叨扰大哥了!”
江潮又看了一眼明无垢,“都是自家人,何谈叨扰。这次准备在京州待几天?”
“三五天吧,工作一结束就回江城。”
“哦?这样啊!”江潮尾音拉长,像是在斟酌。
“不如你这几天就在这住下吧!”
“不了大哥,方圆订了酒店,他一会就来接我。”
“酒店哪里比得上家里。”江潮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明无垢,淡笑着说:“你去外面住的的事儿若被你姐姐知道了,你姐夫该回去跪搓衣板了!”
江焘差点被刚到嗓子眼的饺子汤给呛死,他先瞟了眼亲大哥,又朝亲表哥瞅了一眼。
得,还是他道行浅,那尊神稳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