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却来到太极宫中,他跪下来行礼。
“父皇,儿臣给您请安。”
坐在首位上的皇帝抬眼看了一眼他,“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儿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父皇。”
皇帝皱了皱眉,示意他赶紧说。
“再过两日便是大皇兄的头七,请问父皇,大皇兄的头七该如何操办?”
皇帝知道他的心思,因为山来的死不正常,按照大乾皇族的习俗,横死之人是不能够下葬的。
但是山来是皇子,再加之目前的情况,李丰却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头也没有抬,眼睛直直地盯着手上的奏章,“大皇子按理说是不能够下葬,葬在皇陵,但是他背后的母族,不会同意。”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一眼李丰却,对于外戚它是极其厌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幽的光,“那就破例吧,还按皇子的规制来办。”
李丰却松了一口气,行了一礼便退下了,他脚步飞扬,操办祭祖和山来的葬礼,让他有些飘飘然。
刚巧他路过永安殿。
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宫人,李丰却不由得轻蔑一笑,等到他登机的时候惊蛰也要向他下跪,真是期待到时候那个场面。
山来和惊蛰再怎么受器重和宠爱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是手下败将。
他得意洋洋地负手离开,身后惊蛰早就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
“蠢货。”
这几日李丰却帮着皇帝处理一些朝政,已经在朝廷中树立了一些威信,一些大臣见机对他也是尊敬,甚至有的还有意想要拉拢他。
不过李丰却不是蠢货,知道这个时候笼络朝臣,会触犯皇帝的底线,不急,他心里想着,等他站稳了脚跟,再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势力。
他这么想着一路来到了舒妃的殿中,比起李丰却,舒妃倒是显得有些飘飘然,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被皇帝重视,那么褚君之位必定是自己的孩儿,她就是未来的皇太后。
就连这几日去皇后宫里请安,她都是微微地昂起下巴,在一众妃嫔面前倨傲,因此不少的嫔妃都暗地里嫉恨她。
“母妃,这段时间你不要太高调,我这储君之位还没有彻底地定下来,我还需要有人支持,假如我能获得兄弟们的支持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是手足兄弟,即使再怎么不合,也比外人要强,关键时刻,他们就是拱卫皇室的主力,因为他们家的天下是不可能流落到外人手中,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因此获得他的兄弟们支持,可比笼络一些重臣要好得多。
“知道了,你也加把劲儿,笼络你那些兄弟要紧,但是你比他们先一步得到储君之位更要紧。”
李丰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我都知道的母妃,他们这些人也就还有利用价值,否则等我登基,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丰却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太极宫中,皇帝看着面前的奏章颇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