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奏章正是李玄知上书的,上面简短地将在国公府遭遇的一切复述了一遍。
“这个安国公真是个老糊涂了,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得罪李玄知是什么下场吗?他摆明了是要与朕作对。”
李公公低着头专心地墨砚,这种事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掺和的,不过安国公也的确够蠢的,竟然疏忽了这件事。
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国公夫人是受人指使,但是他们也是炮灰,现在李玄知要找他们的麻烦,那就看陛下如何处置了。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安国公及夫人要面圣,皇帝一听就知道是为何而来。
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叫他们进来吧。”
安国公一进来就跪下大呼:“求陛下为老臣做主!李玄知他欺人太甚!他夫人在我夫人寿宴上,与人苟合,被抓住后不仅不给老臣个说法,反而还倒打一耙,说是老臣勾结,意图陷害他夫人不可。”
“安国公朕问你,苏玲珑是否是第一次来你府上?”
安国应称是。
“那朕再问你,苏玲珑是如何到你后院?又恰好在哪间厢房被发现的?”
安国公听罢脸色一变,那间厢房地处后院与前厅的中心,是个人都能想到,假如苏玲珑真的要与人私通,怎么会挑那里?
安国公觉得皇帝似乎是有意要偏袒李玄知,他甚至忘记了一件事,面前这个人是皇帝,自己干的那点儿小破事儿他是如何看不出来?
国公夫人却没有眼力见儿,察觉不到变化,她不愤地说道:“求陛下为臣妇做主,臣妇多少年了,也没有遭受过这等侮辱!”
国公偷偷抬眼,看着首座上的皇帝,见皇帝沉着脸,心里咯噔一声。
看来苏玲珑暂时动不了了,他拉了拉国公夫人的衣角,示意他停下。
国公夫人收到信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随后立马卑微磕头。
“臣妇不愿再追究此事,但求陛下给臣妇一个交代。”
皇帝暗自叹息,国公府一事,他心里门儿清得很,但碍于颜面他不好戳破。
国公年轻时为国立功,皇帝也只是暗自敲打了两句,便让他们二人离开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走在道路上,国公夫人愤愤不平,“苏玲珑那个丫头倒是好命,要不是陛下护着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国公夫人瞪了她一眼,责怪道:“都是你!好端端地听那个什么和顺郡主的话,如今骑虎难下了,这个人我们不想丢也得丢了,否则那个李玄知不会放过我们。”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你可是为国立功的国公啊,做什么要怕他?”
国公无语地扶额,“愚蠢,你知道那个李玄知如今是什么地位吗?他在皇帝面前如今是大红人,未来他可能会位及丞相,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哪里是你我得罪得起的?”
“那个和顺郡主她自己与苏玲珑有仇,却拿你当枪使,倘若真要出了些什么事,罪魁祸首还得是你。”
国公夫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幸亏她的丈夫在皇帝面前及时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