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傅砚沉语气又加重了一些,“老实交代,惹我生气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沈黛西别开脸,“哪有既要又要的!既然只想知道你喜欢听的,那还问我做什么呢!”
自行对号入座不就行,还问问问。
傅砚沉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咬牙切齿道,“那是必须的,而且是唯一的答案。”
不过,对于没经验的沈黛西......若还想着别人,傅砚沉那偏执的疯病非爆发不可。
沈黛西沉默了少顷,垂眸盯着,双手揉捏出褶皱的裙摆,“你知道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压力大,就偶尔那样......”
傅砚沉眼神闪烁,柔声问道,“那想不想我?嗯”
沈黛西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声若蚊蝇,“就,就偶尔就想...”
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个意气风发、张扬而又冷傲的少年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像一个魔咒一样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弦,提醒着他们短暂的过往。
听到这肯定的答案。
傅砚沉胸口一紧,眼里的笑意逐渐被某种情愫所协替代,托起她的下巴,轻啄了几下她柔软的唇,“以后宝宝不需要那小玩意,我来。”
“就问问问,烦死了。”
沈黛西撒娇似推了推他,“什么都,都要问个彻底。”
“那不问了,我问点别的,饿了不?”
傅砚沉宠溺地看着闹,长臂箍着她的腰部以防她动作坐不稳当,
“今晚那点西餐,我看都不够你开胃,我让厨子另外准备,饭食了,有你喜欢的汤水,还有虾饺。”
“嗯,我还真有点饿了。”沈黛西从男人的腿上滑下来坐在羊毛地垫上,双手趴在茶几上等着男人布菜。
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汤勺,低头喝汤。
“你们t事务所的团队周三进驻鑫浩生物医药了,对吧?”
沈黛西搁下汤勺,抬眸看着他道,“嗯,我们约摸估算了下,审计进度最快在十月底这样将报告弄出来,后边的工作大部分就由券商和他们的律师团队接替,工作压得挺紧的。”
傅砚沉睨着她,他耐心地解释着他自己替她的安排,“从那里回到御林苑路程较远,如果每天往返奔波会很辛苦。所以我已经在附近的丽都酒店为你预订了一个长期的套房。
以后如果工作到很晚,你就不必再赶回御林苑,可以直接入住酒店。一来,可以保证你的休息时间更充裕,也能让你更好地恢复精力投入第二天的工作。二来,你省下来的时间也可以备考cFA。”
她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眼前这个男人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事事都考虑得如此周到,让她如何不心动,如何不依恋他。
“黛黛?”
沈黛西酸楚感刺激得泪腺几乎要落泪,但她还是努力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她深怕自己的情绪被傅砚沉察觉,更害怕让他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异样,\"傅砚沉,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傅砚沉微微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她那长长的睫毛上,上面沾染了些许湿润的气息,使得根根粘连在一起,微微颤动着,他心里明白几分,但并没有揭穿她。
她这样的反应让他感到欢心,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看到。
感动就对了。
他柔声说道,“不用如此客气,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这些都是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应该做的。”
“嗯。”沈黛西压低头小勺地喝着汤水,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一碗汤见底,抬眸时,眼带着笑意望着他,“傅砚沉,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做吧,我不会拒绝。”
曾经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基于利益的互惠,如今却已经摒弃了这种功利性,进入真正恋爱的阶段,若真想让感情趋于稳固的发展,那彼此之间须坦诚相待,而且还要接受对方的一切,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
她现在慢慢也没开始那么执拗和别扭了,喜欢就一起吧,只要现在身心愉快,管他将来会怎样!
“真乖,光喝汤可不行,吃些米饭,看几天没见你又瘦了些。”
“好,正好我刚想吃饭。”沈黛西笑眯眯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半碗米饭,举着勺子大勺大勺地往嘴里送去。
“慢点吃,诶。”
.....
此时正值春末,丛林间传来阵阵鸟鸣声,夜风徐徐,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傅伊恩躲避着顾墨,也没留意着四周的景物,她趁着月色沿着花园小径一路疾行,顾墨不疾不徐地跟在她的身后。
倏然,草丛里响起了一片沙沙作响的声音,紧接着,一只黑团从草丛中冲出来,以惊人的速度朝傅伊恩飞奔而去。
她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瞬间停下了脚步。
“啊啊啊……”
她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逃跑,看到后面的男人,不管不顾跳到他身上,她的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脖子,身体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
顾墨单手托着她的臀部,垂眸看了眼那只宋承宪的那只调皮的橘猫,唇角止不住地往上勾起,语气柔和了了几分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傅伊恩将脸埋在他肩窝处,不敢后看,声音颤巍巍地道,“那个黑色的会跑的东西....我害怕。”
傅伊恩自小就是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就怕蜥蜴呀、青蛙呀、蛇呀,这些冷血动物。
一见到就头皮发麻,脊背发汗。
夜风吹过,丛林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让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顾墨眼眸蕴着戏谑,打趣着她,“哦,你抱紧点我哈,它还在,你瞧瞧,正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它来了,很可爱一小只......”
傅伊恩听闻,搂在男人的脖颈的力又多了几分,浑身扭动着,那两条玉腿晃了又晃,“啊啊啊......快带我回屋,我怕,怕~!”
“咳咳咳,要你勒死我么?放松点,有我在它不敢对你怎样。”顾墨单抱着她往前面的亭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