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听闻,猛扭头看向范璃,指着范璃道:“还有贤王结党营私……”
另一先前跪地之老者道:“收搜贿赂,直隶一案其收白银合计三百多万两……”
楚寒渊自先前之惊讶,转为如今如观傻子般看着三人表演,良久,长舒一气,微笑出列,先向皇上鞠躬道:“父皇息怒,待儿臣问此三位圣贤。”
皇上见楚寒渊处变不惊之态,亦收敛些许脾气,点头道:“吾儿可替朕处置。”
“谢父皇。”言罢,楚寒渊转身面向三人。
最后楚之老者见楚寒渊犯错而不跪皇上,猛起身指着楚寒渊道:“大胆,尔有错在身,竟不知悔过,竟不跪圣上……”
楚寒渊摆了摆手笑道:“以尔等所定之罪,条条孤皆是诛九族之死罪,孤跪或不跪,又有何意?尤大人,汝口口声声言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违了圣贤教诲,那敢问汝,是汝三人代了圣贤,还是圣贤书上言本王大错?”
“这……”此尤大人一时语塞。
而王安亦起身,双手后背,颐指气使地看着楚寒渊道:“汝方才大婚,不思其养女之恩,难道此非不孝?此还用圣贤书上写?”
另一老者起身,倒是恭敬些,拱手道:“汝屡立奇功诚然不错,可出入京都,出入朝堂,总是盛气凌人,不睦同僚,此非恃宠而骄乎?”
“哈哈……方才范大人不过为孤说了几句公道话,尔等便言孤结党营私,孤若与尔等整日嬉笑,岂不是更为大逆不道?”
“那直隶三百多万两何解?”王安问道。
“唉…真不知汝等是闭目塞听,还是又聋又瞎。孤收之三百万,即修书于父皇,经允,将此三百万全部分发予直隶百姓,另外孤自出二百万为不足之补贴。此事孤不欲用其邀功,未明言,但朝堂之上想必亦皆知晓,难道汝三人不知?还有孤开设不少商铺作坊,然大部分商铺皆为父皇恩赐,且孤每年盈收之六层皆入国库,此事户部可为证。另孤去年年终之时,给各大军队款银合计五百七十多万,以作犒赏和军需之用。孤未言不代表孤未做。另外那华景泰本该许予本王之女为华诗莹,然嫁来之乃不受其待见之庶长女华诗涵,且王妃在家时备受欺凌,不如下人。父皇得知,处以灭三族之欺君之罪,是本王念及对王妃有生育之恩,判了流放,他自个儿承受不住死了。于孤何干?尔等今日上朝弹劾孤王,条条皆诛九族之罪,尔等是欲谋朝篡位不成?依孤看,尔等那圣贤书皆读入狗腹之中,真是有辱圣贤教诲,不查不听不问,便在此嘤嘤狂吠,逼王卸爵,尔等万死难辞其咎,五马分尸不足以平孤心中之怒。今日之为,可看出死读书者皆愚人也,尔等厚颜无耻之徒,令人作呕,孤王十六岁入战场,从未想过用自身之功该能如何,尔等却不观孤之功,强加孤与罪。念在尔等老朽昏聩,死罪可免,流放煤督司,去问华景泰之夫人,本王所言是否属实吧。”
此一番言辞,令百官哑口无言。再观那三人,此时已瘫软于地。而那尤大人甚至一口老血喷出,指着王安怒骂道:“王安你个老鬼,今日为你徒华景泰,老夫休矣……”言罢,倒地不起。一官员上前探了探鼻息,对楚寒渊和皇上鞠躬道:“死了……”
全场哗然,竟被楚寒渊说死,此真乃最强嘴功。这群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未料有今日。
范璃暗自为楚寒渊竖了个大拇指,这群老儒,就连皇上亦拿他们没法,未想楚寒渊仅言数句,便将其说死,此真乃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