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这么问?我的耳垂肉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呵呵~”
徐信芳一边呵呵笑,一边摸上自己的耳朵。
“挺好的,没什么问题啊。”
“不是左边,是右边的耳朵~跟拿筷子的手同一边的耳朵~”
徐木兰无奈摇头,拖着大手放到准确的位置上。
阿爸又犯傻了。
她坐在右边的膝盖上,怎么看得到左边的耳朵?
而且,他自己的左手都在阿妈那里绑着手串。
还要用右手绕过去摸左耳,都不觉得不顺手的吗?
“哦,是右边啊!等等,我先摸摸看怎么回事。”
徐信芳僵着手揉了好几下,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居然肿了,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它,它……它应该是刚才回来的路上被蚊子咬到了。”
“蚊子咬的包好像不长这样吧?”
徐木兰抬起自己的胳膊找了找,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又放下。
上面原本有个红红扁扁的包。
是睡觉时手不小心伸出帐外,被蚊子咬的。
起床的时候还看到有,现在可能是过去太久,已经消掉了。
她在记忆里翻了翻,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索性凑上前去,揪着阿爸热烫烫的耳朵,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个包……看起来好眼熟哦~”
徐木兰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不久前才在哪里看到过差不多的。
大眼睛绕着屋里的人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某个位置。
她跳下地,拉过阿哥的左手手背认真看了看。
紧接着,兄妹俩头凑头,嘀嘀咕咕地说起了悄悄话。
两个孩子时不时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将徐信芳盯得狂冒汗。
他擦擦额头,努力地为自己辩解。
“呵呵,就是蚊子咬的啦。每个人体质不同,所以咬出来的包也会长得不同。”
“对,是蚊子。”
徐木兰扯了扯阿哥,两人手牵手去了院角。
“阿爸,你等一等,我们去给你弄点药来敷蚊子包!”
后面三个字特意重音加粗,以表明自己没有误会。
她没误会,真的没误会。
蚊子咬的嘛,她懂~
至于为什么采回来的药是治蜂蛰的土三七,而不是消蚊痒的薄荷?
当然是因为这只“蚊子”咬起人来,和大黄蜂一样毒啦。
“伯爹,药对症,好得快。”
徐木松看看自己的左手背,又看看伯爹的右耳垂。
两处肿包看起来分明一模一样。
但既然伯爹坚定不移地说是蚊子咬的,那他的包就一定是被蚊子咬的。
妚草说得对,就像齐天小圣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四岁还尿床一样。
伯爹肯定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他都快是两个孩子的阿爸了,还会因为睡觉乱七八糟,脑袋探出蚊帐外,结果半夜被大黄蜂蛰到。
每个人都有要被好好守护的秘密。
伯爹的这个秘密,他们一定会好好地帮他守住,绝不让第四个人知道。
哪怕是伯姩,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同样的,从摘药到捣药再到上药,也全部会由他和妚草来做,不让别人插手。
被排除在秘密小群体之外的文夕见偏过头,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
看这架势,估计还要再一会儿才能吃上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