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彦呆呆的看着盛清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们画了许久,都不曾画出来。”盛彦道。
盛清芸相当的坦然,坐在一旁,说,“因为,夫君与哥哥又不是画师,当然是画不出来的。”
盛彦的心中五味杂全,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吧。
“另外。”盛清芸继续说,“这人是我们可以信任的,你们可以放心。”
此时,萧胤恰好走到书房之外,听到盛清芸的话后,大约猜到是盛
清芸所请之人,究竟是谁。
盛清芸在这一方面,从来都是不叫人担忧的。
“我的夫人,做的从来都是最好的。”萧胤说。
盛清芸在听到萧胤的声音时,本能的站了起来,因为她将此事一直瞒着萧胤。
换成是旁人,心里必然是会有些心结的。
“夫君。”盛清芸唤道,“我……”
萧胤走到盛清芸的身边,双手搭在盛清芸的肩膀上,将她按回到椅上,抬头对盛彦说,“我认为,明日启程,太过匆忙,有许多东西都是来不及准备的。”
盛彦自然知道,这是萧胤为了他好。
“殿下,皇上并没有打算叫我做出任何准备。”盛彦说道,“你不会听不懂的。”
皇上就是希望盛彦一家“轻车简行”,这一路上最后是半个人都不要带着。
“父皇的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萧胤坐在盛清芸的身边,瞧着贺忠送上茶水后,继续对盛彦说道,“他说是他说,他想是他想,你还能因为这些没有挑明的话,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吗?”
盛彦深知这个道理,“我怕做得不好,皇上会迁怒于妹妹。”
萧胤突的沉默了,盛清芸在太子府中过得是好
与不好,与他是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明白了。”萧胤说。
“我不同意。”盛清芸忙说,“必然是……”
盛彦显然是没有打算听着盛清芸的“命令”,只是对萧胤说道,“我这个妹妹的主意是特别的多,望殿下护她周全。”
“这是必然。”萧胤道。
盛彦又托付了几句,仿若是觉得此次一去,就是再也回不来了。
盛清芸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但最后还是定下来了。
他们明日一早出发,在中午时于驿馆内稍作休息,等到盛府上下准备好,再去驿馆汇合。
如此一来,他们早早的就出发了,令皇上的心里也可以舒服,但是也没有准备不妥,可以再有一日的空闲时间。
盛清芸知道她是劝不得盛彦的,也就赞同了。
当他们离开盛府时,盛清芸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想着关于盛彦的事情。
“我知道,父皇是过分了。”萧胤对盛清芸说道,“他兴许以后会做出更多更过分的事情,但是年纪大了……”
“在萧钰做出坏事以后,皇上的心病就是很重了。”盛清芸忽然说。
萧胤看向盛清芸,知道盛清芸说的话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