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过睡不着出来走走,哪里来的什么私会,至于你说的这些书信,我见都没见过。”叶楚烟冷静说道。
“这全是男人的字迹,写的落款都是你的小名。除了本家人还有你云家外祖,谁会知道你的小名!定然是你暗中苟合了谁,跟他私相授受,对不对!”叶堂之怒火烧心,一巴掌就要抽打下来,但是碍于大庭广众前他没下手。
“全京城的男人多不胜数,随便在府里找个会写字的小厮也可仿造。至于我的小名,爹难道忘记了,当年娘将我小名刻在玉坠上,还喊了好几年。这府里当差超过十年的人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叶楚烟说道。
“下人都看见了,你还敢抵赖!真要我抓个人赃并获,你才觉得丢人
吗!”叶堂之指着身后一个小厮,就是叶巧容收买的那几个当中的一个。
被这么一指,他吓得竖起了肩膀,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了一样,双目一愣,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心虚的样子,惹得叶楚烟险些笑出了声:“爹,一个下人说的话你都信,那我说我的下人看见喜鹊去私会厉二公子,你信吗?”
叶巧容心里一紧,连忙上前说道:“爹,这件事闹大了谁也不好看。下人的话,确实未必属实。我们回去私底下慢慢聊,这么多护卫看着也不好。”她只想让爹认定她贞洁有损,并不想让事情闹大。
“不,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我叶楚烟坦坦荡荡,什么也不怕。倒是你,喜鹊勾引厉二公子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不然为什么去划伤她的脸?”叶楚烟见她退缩,将这件丑事扯了出来,既然她叶巧容设计害她,她也不用留半分情面。
“你别扯别的,我且问你,那男人是谁?”叶堂之的火还在头上,满脑子都是那个野男人,喜鹊一个婢女,根本不值一提。现在叶楚烟可是被大皇子跟厉王府二公子都中意的人,这一个大筹码,他可不能让野男人毁了。
“没有男人,这就我一人。既然你说那下人看见了,那边让他说说,那男人长什么样,胖还是瘦,满城捉拿去。别来我这浪费时间,多费唇舌。”叶楚烟冷了
脸,不再耐心。
叶堂之一把揪住那小厮的衣领,将他像狗一样的拎了出来:“说!把你看到的通通说出来!若敢有半点隐瞒,我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他厉声逼问。
小厮缩成一团,像从冷水里被捞起来的狗。他斜眼瞄着叶巧容,又看了看叶楚烟。心里略微权衡,咬一咬牙,为了那一百两银子,说什么也要冒一次险。
“回老爷话,小的守夜坐着无聊便出来随意走走,走到这里就看到大小姐跟一个男人面对而立,两人有说有笑的。”小厮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男人长什么样?”叶堂之继续逼问道。
“很高大,胡子刮得干净,但皮肤黝黑不似城里公子。小的距离很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当时小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去告诉了二小姐。”小厮临时编造的谎话,听着非常怪异。
叶巧容倒也不怕,的确是她找人请爹火速赶回来的,她站了出来,说道:“我也是担心楚姐,怕她遇人不淑,想着去找青茗,结果在梳妆台上就发现了这些书信。楚姐,你不会是真收了哪个男人的信,读完太过高兴,就放在台上忘收了吧?”她最后还不忘反咬一口。
情书情信之类收集在一垒,时不时拿出来反复阅读,是怀春女儿常有的举动。叶堂之一听,也不管小厮说的是不是实话,一双喷火的眼睛,看向了叶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