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大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蓝色蟒袍的人走了进来,背负双手昂首阔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到趴在床上的赵红俊,他嘴角轻勾,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听闻皇兄被父皇责罚,身受重伤,皇弟来看看皇兄,不知皇兄可还好吗?”
赵弘俊冷眉一横,目中迸射出了精光。他的宫殿向来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他能这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来了自己的寝殿,可见外面的那些护卫都纷纷已经被他制服了:“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赵弘文轻笑,像是在看着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斜眼又看着崔公公:“我们兄弟俩说话,闲杂人等还是不要在这里比较好。若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搞不好可要人头落地!”
崔公公面色冷静,他在宫中当拆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黄口小儿竟然还敢恐吓住他,简直不自量力:“回二殿下,王爷现在身
受重伤,老奴必须时时刻刻陪伴在侧。若是有什么闪失,老奴一样人头不保。”
“好个狗奴才!你的意思是说,本殿下会加害皇兄吗?”赵弘文目中很厉,逼问着他。
赵弘俊见他来势汹汹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去,若崔公公再嘴硬,他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公公且先下去吧,这是在本王的寝宫之中,没有人敢加害本王,除非他想人头落地!”
赵弘文略微一怔,等崔公公下去之后,他便摊开折扇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趴在桌上虚弱不堪的皇兄,嘴角再次缓缓勾起,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啧啧两声:“当真是红颜祸水,皇兄若不相信女人,又怎会有今天。”
“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赵弘俊冷冷说道,拼命撑起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自己俯趴着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好在叶楚烟的药非常有用,现在他的疼痛你已不是那么难忍。
赵弘文抿嘴,终于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皇兄你还不明白吗?女人再精明也终究是女人,她们骨子里充满了嫉妒,为了自己,别说出卖姐妹,就是出卖自己腹中的骨肉也在所不惜。早在进宫的第一天,叶巧容就找了秋妃向她说明了一切,你们所有
的计策,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赵弘俊心中一沉,他早就想到叶巧容没安什么好心,比起在自己仇恨的人手下争权夺势,不如投靠她的敌人来得快。秋妃如今宠冠后宫,相比之下,叶楚烟根本什么都没有。就是他没想到,这陷害会来的这么快,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如果你是来看本王笑话的,你也已经看到了,没别的话说就给本王滚!”他沉声说道,目色如霜。
赵弘文冷哼一声,高昂起了头,更加傲慢起来:“想看你笑话的机会,以后多的事。父皇已经下令将你圈禁在这宫殿之内,不得迈出半步,任何替皇兄求情的人一律重打三十大板,也不允许皇兄见任何人。我不过趁着深夜偷偷来见皇兄一面,不然下次再见皇兄,说不定都是一年半载之后了。”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如一只逮捕到猎物的毒蛇:“又或者是我登基称帝的那一天。”说罢他便仰头大笑起来。眼中充满了神采,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头戴金冠,身披龙袍的样子。
赵弘俊看他放肆的笑着,眉头紧皱心里只觉得一阵窒息,像是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狠狠扼住他的咽喉。他想说出什么话来反驳,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是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