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早就有所耳闻,现在就是想先跟你示好,给自己找退路呢。”
陆泽冷笑,“呵呵,表面一副富贵不能淫的君子样,实际不还是舔着脸等吃骨头的哈巴狗!”
兄妹二人不再理会,转身就去了林婉儿的厢房。
母子三人亲亲热热聊了好一会儿。
到底身子刚刚好,还怀着孕,精神头不必之前了,林婉儿没一会儿就露出了疲态。
陆泽见状,让林婉儿早些休息,便带着陆沅离开了。
“哥哥,陆湛不是说让你过去找他拿《论语》手记,”陆沅蹦蹦跳跳的,“要么咱们现在就过去?”
陆泽点点头,脚步一转,就朝着陆湛的屋子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陆湛正和书童在谈论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躲在门边。
“大少爷,您干嘛要主动去帮着二少爷,人家可不一定会领情!”
书童长荣是萧云汐离开镇南王府前派给陆湛的,年岁不大,但性子沉稳,很是忠心。
“我是父亲的嫡长子,对庶弟庶妹自然要多多管教,这是分内之事。”
长荣撇撇嘴,“大少爷,小的今日在府里听闻,那林姨娘有可能是大户人家走丢的女儿,还有说人她可能是皇亲国戚呢!
若真是这样可怎么办?
三爷会不会把林姨娘扶正了,那泽少爷和沅小姐不就又成了嫡少爷、嫡小姐了啊。”
陆湛笑笑,“林姨娘是入了贱籍的妾,按照大历律法,是不能扶正的。
她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没有用。
我听娘说过,林姨娘确实有可能是武安侯府十多年前走丢的嫡女。
武安侯府虽然是一品侯府,但也比不上宁国公府,母亲更是郡主之尊。
林姨娘哪怕真的被扶正了,在母亲面前也要叩头行礼。
只要母亲在,就没人能动摇我的位置。
更何况,父亲深爱母亲,之前还承诺过母亲,我永远都会是嫡长子,他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至于陆泽,待他成年后,会打发他离京,自谋出路。
也会把陆沅远远地嫁出去。”
长荣这下高兴了,“原来您是可怜泽少爷才想要教导他啊。”
陆湛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门口,笑了笑:“确实如此。我是过继的,以后得了父亲的全部家业,总要关照他们兄妹一二,毕竟他们才是父亲亲生的。
再说了,全当养两条狗解闷吧,说不准将来他们感念我的大方,还能冲我摇摇尾巴呢!”
长荣笑得东倒西歪,“湛少爷真是大度!”
陆泽在外面死死攥住自己的拳头,双眼通红,如同一只随时爆发的狮子一般。
陆沅捂着嘴,拉着他,悄声地离开了陆湛的院子。
走远后,陆泽一拳砸向身旁的树干,“居然把我当狗一样打发!”
“哥哥,你刚刚没听到吗?”陆沅恨恨地跺脚,“咱娘大概是武安侯府的嫡女,门第根本没有宁国公府显贵。
先不说爹愿不愿意把娘扶正,大历律法就不准!
他陆湛就是嫡长子,死死压在咱们头上。
明明咱们才是爹亲生的,凭什么爹那么偏向他,连家业都全留给他,还要把咱们赶出京城去!”
陆泽背靠着树干思考一会儿,“咱们现在去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