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秋一听这话,羞得面露郝色,再想到早晨魏宏偷亲她,脸上的红色晕染直接延伸到脖颈。
太妃一见她这样,心下也高兴。他们夫妻和睦,她才能早些抱孙子。
饭后,冯氏果真拉着太妃一起瞧账本,任紫秋被她们婆媳之间无忌惮和隔阂的相处给感染了,都有些觉得不真实。她是嫁过人的,被婆母怎么样的为难,那滋味她尝过了。
如今这般的和谐,倒让她觉得是否是刚入府的关系,至于是真是假,日久见人心。
出了和薇苑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因着午膳的那一闹,太妃没留任紫秋用晚膳。
往不远处的小竹林那走去,驻足在竹林的小路旁,看着一棵跟她差不多高的嫩竹发呆。
“王妃,您找我?”辰月的声在她身侧响起,绿果站在不远处四处张望。
这是她进了府,头一回单独寻了她来身边。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任紫秋鼻头一阵酸涩。故人就在跟前,却认不出她来。
任紫秋看着面露狐疑的辰月,收回心酸。“今日见你给太妃布菜时,左手怎么红肿着?”
“这个,请王妃恕罪。”辰月立马跪下磕头。
“快起来说话,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太妃身份尊贵,我只希望照顾她的丫头尽心些,手既然伤了,就禀了管事休息去便是。”任紫秋心疼她的这一跪。她哪用跪她,该自己跪谢她一世的恩情。
“回王妃,今日是我当职。桌上的菜品都上齐了,还差一道汤品。我去小厨房一瞧,发现看着火候的丫鬟不在。”
“那汤都快被炖干了,我没多想用手去掀那瓦罐盖子,结果太烫手一松,眼见着盖子要落地用左手去接,结果还没接住。左手就这般的被烫伤了。”
“我瞧着太妃进了北堂,右手布菜也没问题,我就没吭声。”辰月低着头,恭敬的回着话。
任紫秋一听这,忙拉起她的右手来瞧,“呀!你啊你,还是这般的急性子,这么大的水泡,多疼。”
辰月是用右手去揭的丫鬟盖顶,拇指和食指被烫出了血泡,刚她一直掩着手,任紫秋都没瞧见。
辰月见自己的手被王妃拉着,错愕的看着她。还有她刚刚的那些话,太像她家小姐了。辰月心里叹息一声,她家小姐已经去了,再像她家小姐也回不来了。
任紫秋拉着辰月的手时就发现自己关心则乱,话已出口。她叹了口气,“我有个丫鬟叫红果,你估摸也知她了,同你一样的是个急性子。我啊,刚刚是想到她了。”
任紫秋不舍的放下她的手,“一会我让绿果给你送些药膏来,这般细长漂亮的手可不能毁了。”
任紫秋冲她笑了笑,辰月忙谢恩。“王妃放心,太妃对我极好,就是王妃不叮嘱,我定会照顾好太妃的。”
“嗯,天色不早了,回吧!”
任紫秋望着辰月渐走渐远的身影,亲近又熟悉的人,前世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辰月啊,我是紫秋,陈紫秋,我回来了,多想抱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