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凑巧的是,女仵作偏偏和杜世元也有些关系。
于是陆昭连忙问道:“你确定和你被绑在一起的,是杜世元主家的姑娘,而不是什么别的身份?”
孟谢亭点头道:“虽然我没看清她的样子,但是她的衣着和发饰绝对不是下人的打扮。而且杜世元家并无妾室或是庶女,只有嫡女杜婉和嫡子杜苑,所以我当时认定那女子只能是杜婉。”
陆昭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的猜测过于大胆。
侍郎家的贵女和验尸的仵作简直相隔天壤,只是因为药香就联想到一处,实在是有些牵强。
于是他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为何要怀疑自己认错?”
孟谢亭露出苦笑道:“因为我最近才知道,杜世元原来不止一个嫡女。”
陆昭被他说得有点莫名,难道嫡女还能凭空多出来一个。
孟谢亭道:“是在杜婉及笄后我才知道的。杜世元曾经有过一位夫人,在十几年前因病去世了。亡妻还留下一个大女儿,因为从小被说有佛缘,就被送到庵堂里侍奉菩萨,所以并不住在杜世元府里。据说要到她十八岁以后,得菩萨允许才能入世嫁人。”
陆昭心思又动了动,连忙问道:“那她叫什么?”
孟谢亭回道:“她跟她母亲姓,名为秦桑。”
陆昭似有失望,随即自嘲地轻笑一声。
当初金裳曾说过,她母亲在杜家被毒打,所以她才害怕见到杜世元和杜夫人,才想要出人头地为母亲撑腰。而这位秦娘子的母亲早亡,可见两人毫无关系。
而且金裳验尸推案时遇神杀神的气势,哪里像长伴青灯古佛的贵女。
然后他又觉得懊恼,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再不会多看那人一眼,怎么听个故事也老想到她。
孟谢亭见陆昭捏着酒杯,一时沉思,一时眉头紧锁,表情十分丰富。
于是他往前倾身问了句:“陆兄,你还在听吗?”
陆昭立即回神,决定摒弃杂念,认真为好友解惑。
于是他又问道:“除了香囊,你还问过杜婉其他事吗,靠什么断定她就是当初马车里的女子?”
孟谢亭露出困惑神色:“我想不通的地方就在这里。当初我曾问过她,和我一起被山贼绑走,后面又助我脱险之人可是她,她马上就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