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气得不行,用力偏头将后脑砸在他的下颚上,然后张嘴狠狠咬住捂在她嘴上的手。
她自觉用了全力,应该能让他疼得松开自己,可身后那人纹丝不动,只是轻嘶了一声。
秦桑彻底绝望了,懊恼地把头垂下,却不知让一截细腻光洁的脖颈溜进那人眼底。
陆昭手指被她咬过的地方一阵发热,又看见她眼角飞红,喉结滚了滚,大喊道:“去给我把马车赶过来。”
陆昭身边总跟着几名暗卫,收到他的指令便将马车赶到了巷子口。
陆昭怕她挣扎,想了想扯下发冠上的绑带,熟练地将她的手腕给捆住。
秦桑感觉捂在嘴上的手掌放开,如溺水逃生般大口呼吸,然后被他像犯人般牢牢绑住,气得道:“外面来往都是行人,陆大人就不怕我让他们都知道你的恶行吗?”
陆昭却无所谓地笑道:“若不想让他们都知道你上了我的车,劝你最好别乱喊。”
秦桑知道以他的性子,哪怕整个京城的人都来围观,他也丝毫不会畏惧,说不定还会更加得意地宣告主权。
于是她沮丧地垂下肩,思索该怎么摆脱这个疯子。
陆昭靠过来,拉着她手腕间的系带将她往外带:“你乖乖跟我走,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带你夜游华明湖而已。”
秦桑被他塞进了马车里,没好气地将被捆着的手臂垂在面前道:“你约我上画舫夜游,却还要绑着我,哪有这般道理?”
陆昭给她倒了杯茶,贴心地将茶杯递到她唇边道:“等上了画舫我就放开你。”
秦桑偏过头躲开,脸颊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嘴角还留着刚被自己手掌弄出的淡淡红痕,呼吸有些急促,从脖颈处连着胸前的弧线上下起伏。
陆昭捏着瓷杯的手指用力收紧,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将那杯茶收回自己喝下,温热的茶汤,仿佛还带着她唇颊边的香气。
马车一路往湖边行驶,秦桑整个人缩在软垫上,有气无力地劝说道:“强扭的瓜不甜,陆大人不会不知道这道理吧。画舫夜游讲究的是知己好友月下泛湖的情调,像你这般强行绑着我,审犯人似的,哪里有什么气氛可言。”
陆昭无所谓地笑道:“上船后我对你温柔些,自然就有气氛了。”
陆昭又夹起桌上的蜜饯,朝她抬了抬下巴:“这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尝尝看甜不甜。”
秦桑抿着唇瞪他,他索性直接坐到她身边,用箸尖点着她的唇,命令道:“张嘴。”
秦桑梗着脖子气得满脸通红,倏地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陆昭将身体往下压了压,另一只手贴上她的下巴道:“你再不张嘴,我就直接掰开喂你吃了。”
秦桑知道他说到就能做到,只得妥协地张嘴将蜜饯含在嘴里,一不小心露出点舌尖,看得陆昭执箸的手都抖了抖。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坐她旁边了,连忙坐了回去,将双腿交叠起来,转头看向窗外平复心绪,过了会儿才问:“你和长宁侯,到底是何时认识的?”
秦桑心头一跳,见他好像并不像发现了什么,淡漠地回道:“长宁侯的大名京城还有人不知道吗?我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