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床上坐起,花繁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没有力气,回忆起之前的事儿,不免问了句,“我睡了多久?”
“再过片刻就是整一日。”夏瑶柔声回答,“感觉如何?”
花繁摇了摇头,“没有太大的感觉,蛊毒可解了?”
夏瑶没有回答她,只是用突厥语数了一二三。
三下之后,花繁的身体毫无反应。
“哦,解了。”
回应得格外平淡。
“饿不饿?我命人熬了粥。”夏瑶说着,行至一旁的桌边,桌上放着一锅粥,伸手碰了碰锅的表面,方才道,“还热着。”
“也好。”花繁应着,下了床来,自己舀了一碗粥喝。
看着她的模样,夏瑶微微歪了脑袋。
所以现在,花繁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恰好这时木禾走了进来,看到花繁不由的一愣。
花繁显然不待见木禾,眉头一皱,“她怎么在这儿?”
夏瑶柔声回答,“她如今是我的丫鬟,你喝的粥就是她熬的。”
听闻此言,花繁默默的将手里还未喝完的粥给放下了。
夏瑶也不在意,转头看向木禾,“何事?”
“是拓跋将军前来问询花姑娘可否醒了。”
闻言,夏瑶下意识的看向花
繁,只见后者眉心紧锁,面上露着几番不耐烦的模样,“我有没有醒,与他何干?”
只是单纯的不耐烦,再没有别的情绪。
看来,果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夏瑶微微一笑,挥手让木禾退下,这才道,“自你昨日昏迷到现在,他已经来了四五趟了。”
花繁抬手,打断了夏瑶的话,“行了,我不在乎。”
“我知道。”夏瑶柔声应着。
果然,花繁的后遗症要比她要严重些,毕竟,她一想到裴弘毅还会心痛,可花繁却连一点点与从前有关的情愫都没有了。
看着桌上的皱,花繁有些疑惑,“你怎么会让那个人做你的丫鬟?就不怕她暗中害你?”
“我既然能让她做我的丫鬟,自然就不怕她害我。”夏瑶说着,给花繁的碗里添满,“没有毒,放心喝,你肚子空着,总要填些东西才能好受些。”
闻言,花繁这才接着喝起粥来。
全当是给夏瑶面子了。
“我仔细问过了,你将要接收的职位是离花堂的堂主,主要就是负责收罗三岁左右的孩童,喂食蛊毒之后,加以训练,而后按其能力特长,分派给其余几个堂会。离花堂之前的堂主,是
木禾。”
花繁一边喝着粥,一边点头,“不过就是教孩子嘛,没问题,我弟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
“倒也没有那么简单。”夏瑶眉宇间藏着几分愁意,“你且先做着,若是有觉得不妥的地方,再来与我说。”
闻言,花繁挑眉看向夏瑶,“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忘了,狱血教乃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是个邪教,存在至今自有它自己的规矩,一个邪教就该有邪教的样子,你可别没事找事,平白惹了众怒。”
花繁说出这番话来,夏瑶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的。
因为,她是关心着自己。
夏瑶微微一笑,“我知道的。”
“对了,你如今既然已经成了狱血教的教主,那你准备何时回大棠?”她们此行突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时候回去给那个文琪公主一点颜色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