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还真有这事儿,那鹅毛怎么能做成鹅毛笔?你听说了没有?”妇人拉着刚从县城里回来的男子追问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动作有失分寸。
众人可眼睁睁地看着鹅毛笔卖了大钱,凌山晴家最近的状况他们也都看着了,顿顿大鱼大肉的,要不是赚了钱,谁会这么挥霍啊?
掌柜的送了钱便离开了,凌山晴转身回院子,余光瞥了一眼周围的百姓,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
围观的妇女见她就这么进去了,皆雀雀欲试着,却又没有人先迈进去,昨儿个他们怎么诋毁凌山晴的,可都跟明镜似的呢。
但这鹅毛笔又只她一个人会做,这东西还这么赚钱,就算会被数落两句,能换回来鹅毛笔的技术,那也值当啊。
这么想着,几人互相看了看。忽地有人提出了个主意,“就光我们几个人,想必也说服不了凌山晴,不妨我们去找其他人,我们大家一起,我就不信她面对这么多人,还能说拒绝就拒绝了。”
这话好像说出了其他几人的想法,几人纷纷点头,达成共识,各自去找交好的妇女。
黄昏时分,众人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地查查子安家快步走去。
严萱儿在自家院门口见了这阵势,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跟她母亲一个样子,忙上前拉住了一人,“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有什么热闹可看?”
那妇女正急匆匆地要走,被人拉住本心里不爽,但又想多了一人没准这事儿就成了,顿时变了脸色,“去找凌山晴,她做的鹅毛笔可赚钱了,我们正要去问问她是怎么做的呢,要不你也一起?”
这若换了旁人也就算了,但眼前的是里正的女儿啊,凌山晴再怎么猖狂,也得看里正三分薄
面吧。
严萱儿听闻是要找凌山晴学习鹅毛笔的,当即来了兴趣,“去就去,谁怕谁。”等她学会了鹅毛笔,还有凌山晴赚钱的份?笑话。
说走就走,严萱儿迈着大步子,很快便到了凌山晴加,见她家门又是紧闭,这次却没人敢上去踹门,为首年纪最大的妇女敲了三声门,听见里面有人应了,朝他们递了个眼神。
凌山晴开了门,见到这阵势,顿时心下明了,唇角划开一丝笑,“这是刮得那阵龙卷风,怎么还把各位给吹来了,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有事儿就在这儿说罢。
“凌山晴你……”严萱儿听她说话就来气,他们这么多人来找她了,她竟然还敢和他们摆谱,这不是欠揍吗。
她身旁的妇女急忙拉住了她,“小姑奶奶,你快消停点吧,这可是带动带动全村子的事儿,要是坏在了你身上,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虽然她是里正的女儿,但凌山晴可是连上衙门都不怕的人,还怕打官司吗。
严萱儿四下看了看,但见周围人皆瞪着自己,且目光不善,即使还想说什么,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适才去敲门的年长妇女还算沉得住气,不仅没变了脸色,反而还介绍起自己来,“山晴啊,我是子安的三姑,你也得叫我一声三姑才行呢。三姑知道你昨天受了委屈,但那也都是我们脑子糊涂了,这才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你可别和三姑一般见识。”
听了小人的谗言,这话落在严萱儿的耳中可就不乐意了,那流言可不就是她娘传出去的,昨儿个还都信以为真,今天怎么就成了小人的谗言了。
但现在还不是她报复的时候,她得先忍下这口气。
三姑?
凌山晴忍不住轻笑出声,也
不怕她是否多想,“三姑,我怎么不知道我竟然还有个三姑了,哦对了,昨天来看热闹的人好像也有你吧,怎么昨天你没想起来你是我三姑?”
查三姑一听,半句话都接不上来,只得干笑几声,“昨天那不是你婆婆闹得厉害,三姑也不好上前,毕竟是你家的家务事不是,但现下三姑有事求你,你不会拒绝三姑的,对吧?”
“老三媳妇儿这性子最是好了,怎么可能拒绝咱们,只要咱们开口啊,她能帮上的肯定会帮衬着的。”
众妇女看着风头,皆附和着,昨个儿还在辱骂她的人全部转性,都在不遗余力的赞美她。
凌山晴没听清楚似的掏了掏耳朵,“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回去做鹅毛笔了,买家那边都还等着我呢。”
查三姑眼睛一亮,脸上堆满了笑,“对对对,就是这个,我们来啊,主要就是向你请教怎么做鹅毛笔的,你看你家现在变好了,可咱们村子其他家庭都还没好起来啊,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家,大家都同个村子住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