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几乎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顿时议论起来。
“喻兴文作弊可是证据确凿,喻兴文是县令的儿子,没准他真是为了自己儿子才不敢请提血官来吧。”
“没准这姑娘说的话是真的,县令真是徇私舞弊,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家的父亲不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呢。”
“只是苦了查子安被污蔑还没处说理去。”
门口百姓议论的声音一波胜过一波,县令一张脸由白到红再到青,最终一拍惊木,“请提血官过来!”
看着查子安,目露凶光。
凌山晴倒是不在乎他眼神吓人不吓人,只等着提血官过来,她才能按照计划行事。
县令见她有恃无恐,气便不打一处来,“凌山晴,倘若你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县令定要治你的罪!”
凌山晴不雅的掏掏耳朵,“至于提学官来了之后的事情,便不劳您费心了。”
查子安适才见县令那般有底气,还当此事不会那么顺利,但见凌山晴的底气比县令的还足,顿时便安心许多。
不多时,提学官便被请了过来,一路上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县令见人进来,先是起身让人赐座,旋即坐下便道,“提学官大人,凌山晴他没事找事,居然要告本官与本官的儿子,特请您来评评道理,但也真是辛苦您了。”
提学官坐下之后,先是看向凌山晴,听见县令这话才摇摇头看过去,“县令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监督考生本便是本官分内的事情,何况作弊这等事情年年都有,本官早便习以为常,倒也不觉得什么。”
不等县令说什么,便偏头看向凌山晴,“说说看,你们要有什么要告状的。”经过这两日的接触,提学官也看出查家主要管事的人并非查子安,且现在过来告状,多半也是凌山晴的主意,索性直接看向凌山晴了。
凌山晴毫无惧色,对上他的目光,背脊挺直,面色坦荡。看得提学官不由一惊,这女子,定不是个简单的主。
凌山晴也没有让他失望,如念台词般朗声说道,“其因有二。一,喻兴文在衙门之上诽谤查子安作弊,是以让查子安来衙门上对峙,结果查子安是清白的。二,告县令大人没有证据便去我家搜家,污蔑我们事先便拿到考题,但什么都没有查到。”
县令心头一沉,她说的不错,不管是自己还是喻兴文,都是在没有证据之下找上查子安的,她所说的污蔑诽谤毒都成立,但他不能承认,倘若承认,不仅对他名声有损,对喻兴文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县令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答应了凌山晴这话,当即反驳,“凌山晴,本官的职责便是调查清楚,不冤枉
任何一人,那日在衙门之上将查子安找来,提学官与考官皆在,难道你要说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都不应该吗?”
百姓先前皆觉得查子安被冤枉实在不应该,但听了县令这话,又觉县令堂堂正正办案并没有什么过错,他们也更不应该阻碍县令办案。
两方对峙,皆觉得自己有理,但真正谁有道理,一时又说不清楚。
提学官思量半响,最终打定主意,“你们都提到喻兴文,便将喻兴文找来,这件事情的起因便是喻兴文作弊,找他来对峙。”
县令听着话,心头一紧。喻兴文原本因为作弊不被提学官待见,正在家闭门思过,好在今年不能参加乡试,还有日后,倘若再找来,经过凌山晴的指控,若发生什么变化,就得不偿失了。
县令一时不动,凌山晴岂会如他所愿,当下惊讶的看着他,“县令大人,您怎么还不下令让您的二公子过来,莫非当真被我说中,不敢让他再来,还是他也知道作弊丢人,不敢再过来了?”
激将法并非什么时候都管用,但现在没有比这更加管用的了,当着提学官和这么多百姓的面,县令若不想自己太下不来台,必然要将喻兴文请来。
县令一脸猪肝色,有气无处发,“去将喻兴文给本官带来!”
这话中何止是恼怒,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倘若不是喻兴文连作弊都弄不明白,自己岂会被一个女子说的下不来台。
凌山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喻兴文不是向让她哭天喊地的去求他吗,她倒要看看,到最后究竟是谁哭天喊地的求饶。
喻兴文正在家中忐忑不安,忽地见自己父亲的人过来,忙调整表情,镇定得多。等人到身前,才不紧不慢的问着,“是不是我父亲那边有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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