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出来吃饭了。”屋外赵楚楚的声音打断他俩的谈话。
“哎,就来。”端木筝冲窗外回道,转过头对凌千戈说。“你现在还不能动,我把你的饭拿过来。”
“如此便麻烦姑娘了。”凌千戈朝端木筝虚抱一拳。
“哪有哪有。”端木筝连忙摆手。“还有,你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叫我筝筝就好了。”不满凌千戈略显疏远的叫法,端木筝无奈道。
“好的,筝筝。”
两字含在他嘴里绵成了线,端木筝耳尖都热了,活了十三年第一次知道名字也能酿成酒。
“我先去给你端饭。”端木筝落荒而逃。
“筝筝,你倒是吃饭啊。”赵楚楚看着端木筝将桌上的饭菜匀出大半来放入食盒中,生气道。
“我先给那人送点吃的过去。”端木筝盖上食盒。
“你都累了一天了,还管他干嘛。”赵楚楚恼道。
“他是病人。”
“出点血又死不了人。”赵楚楚拿手压在食盒上,不许她动。“你好好给我吃饭。”
“好楚楚。”端木
筝扣着赵楚楚压在食盒上的手指。
“哎呀,真是怕了你了。”赵楚楚拂开她捣乱的手,拿起食盒手柄。“我去送,你快吃。”
端木筝朝赵楚楚笑,赵楚楚蹙着眉看她。那时候她们那么要好,为何变成了今天这地步?
身下的痛开始麻木了,头脑也开始混沌了,不知何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凌千戈折腾累了,迷糊间听屋外的梆子敲了五声,传来笃笃的扣门声。孙总管公鸭嗓响起。“皇上,五更天了,该上早朝了。”
“知道了。”凌千戈声音还残存着情yu后的沙哑。
撑手起身,端木筝的身子和他宽阔的身躯比起来显得格外矫小,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泪痕。
其实如果端木筝没有平日里的架子,凌千戈觉得他还是不至于那么厌恶她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拭去端木筝眼下的泪珠。
“父亲,清儿。”端木筝喊得悲切
凌千戈收了手,他疯了吗,居然觉得端木筝现在的模样惹人生怜。攥拳闷声锤在床板上,端木竟犯的可
是私通敌国,谋朝篡位的重罪!
“皇上?”门外的孙总管又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