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凌千戈起身下床,头也不回的走了。
“贵妃怎么有兴致来我这破败之地。”宜兰在端木筝身后慢慢的替她梳着头,她现在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这皇宫还有哪是我不能去的?毕竟皇上的一颗心都放在我身上”赵楚楚伸出凃着丹蔻的手指摆弄这腕间的镯子。
金丝密匝匝的作骨,上面钳着九颗指甲盖大的蓝宝石。这是去年端木筝与凌千戈大婚时候诸侯献上的贺礼,这般精致的做工倒让端木筝不由得多看几眼,还没等贺礼入库造册,这只镯子就被赵楚楚给要去了。
今日的炫耀让端木筝心里觉得好笑。垂了眼,道。“贵妃娘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这不是怕我这院落晦气脏了你的脚吗。”
“是挺晦气的,毕竟皇后娘娘刚丧了亲。”赵楚楚挑在端木筝面前的小几前坐下。
身上浓浓的熏香刺得端木筝喉咙发痒,侧过身低低的咳嗽,斑驳的
咬痕在玉颈暧昧不清。
赵楚楚指甲用力掐着手心,冷笑几声。“端木大人尸骨未寒,娘娘就迫不及待的勾了皇上上床,心可真大啊。”
缓下来的咳嗽声又紧密了,赵楚楚冷眼看着她。
端木筝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嘴唇咳得通红,像要滴血般。“我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管教吧!”
“是轮不到我来管啊。”赵楚楚手指抚上端木筝的脸颊,指甲尖轻轻的刮过皮肤。“可是能管你的人不都死绝了吗,倒也称了皇后娘娘的心不是?”
凉凉的指尖触在端木筝脸上引得她战栗不已,赵楚楚俯身拉进她俩的距离,凑在端木筝耳边,暖湿的呵气沾染了她的耳廓。“你说,端木大人的眼睛可闭上了?”
“赵楚楚!”端木筝额角青筋暴现。
“哎呀,这么快就恼了。”赵楚楚退开来,撅着小嘴似乎不满。
“赵楚楚,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亲?”端木筝激动的站起身来。
赵楚楚也娉婷起身,绕着鬓角的长发。“难道你这个违抗父兄,一意
孤行的人就配提。”
赵楚楚仿佛看见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直不起腰。“你错了呀,从一开始就不该争凌千戈,妄想当什么皇后娘娘。现在好了,你的后台也倒了,我且看你这皇后之位能坐的了几天。”
“啪”,耳光声格外响亮,端木筝还高高的扬着手,狠声道。“只要我在位一天,你还不是得向我行礼,再怎么受宠不过也只是个妾。”
赵楚楚捂着被打的右脸,一脸震惊的看着端木筝。
“看什么?”端木筝道。“贵妃娘娘这威风耍大了也不怕刮自己脸。”
赵楚楚放下手,右脸已经肿起来了,脸上的巴掌印挨得实实沉沉。扯着嘴角,因为肿痛,声音有些抖。“端木筝,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皇后的位子上拖下来的。”
“呵,等贵妃娘娘做到了再说这大话吧。”端木筝不受赵楚楚的激,淡淡道。
“端木筝,这皇宫妃嫔虽说不多,可人人都盯着皇后这位子呢,娘娘还是自求多福吧”赵楚楚一震袖子,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