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仁心中已经明镜似的,自己视为心腹的手下恐怕从派回去一开始就谋划好了。
一股恨意直冲脑门。
“我问你爹他不是被贬为奴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也许看我毫无威胁,他们当着我的面得意的说出实情。原来你爹得知消息以后便与那人狼狈为奸,以全部财物平分为码换取自由身。”
公孙暴富继续道:“那人竟知道财物在哪儿,让你爹干脆一点杀了我。起先你爹觉得我毕竟是你的舅舅杀了我万一被你知晓了饶不了他。那人就哈哈大笑说姜不仁再也回不来了,因为他已将你为水鬼的下落散布出去,你的仇家早就埋伏海边,叫你有来无回。你爹还在犹豫,那人又以恢复自由要挟,为了自由为了钱财,你爹个畜生就往我冲来。不念父子情,不念夫妻情,简直不是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村长带人前来敲门,趁着他们说话的机会我才得以逃命。我逃啊逃啊,累死不敢停下,直到累昏过去,被我的小兄弟救了一命。他无家可归,我也无家可归,后来我想在这世上除了你就再没有一个亲人,所以我才冒险跋山涉水的来南海碰碰运气。可算见到你了大外甥。”
“可怜我大姐的尸首被他们草草埋在茅屋后面的土坡上,我可怜的苦了一辈子的大姐啊!!”
咱就是说公孙暴富的演技没得说,眼泪说来就来,声悲神凄,讲述过程中手脚并用的描绘,愤慨时大声痛骂,把失去亲人死里逃生的境况叙述的要细节有细节,要逼真有逼真。
姜不仁一阵目眩,趴伏长桌之上,心痛亲娘的凄惨离世,愤恨亲爹的无情无义(父子间感情十分淡薄,有爹没爹一个样),杀心猛生于心腹的背叛。
倘若没有他们的背叛,姜大花何至于此!!
“三舅,你放心,我誓为母报仇。”
杀人不眨眼的水鬼大王轻描淡写说出口的话,也蕴含着可怕的味道。
公孙暴富装模作样抹了把泪,点头道:“舅舅相信你。尤其跟你爹勾结害了你娘性命之人,无论如何都得弄死。”
“姜竹哥快救我!”
正在这时忽听南秀大喊大叫。
公孙暴富一听声音心里猛地一突,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急急忙忙冲出大厅,就看到陶白器的胸脯快要贴到南秀的脸上,俩人正玩壁咚呢。
妈的,骚货陶白器果然够浪!
连十四岁的南秀都不放过。
南秀犹如小孩看到大人般,侧着脑袋急道:“姜竹哥快救命呐。”
嗐,还当什么危险的事情,不就是胸器逼人太甚嘛,惊叫个锤子。
小小年纪,不懂得把握。
不过也得夸下南秀,知道叫他姜竹哥,挺给力,该加鸡腿补补身体。
但他们都是姜不仁的同伙,还得姜不仁来。
“老五休得胡闹!”
姜不仁杵在门口,语气不善。
现在的他极度不爽。
陶白器感觉到老大要吃人的目光,便打趣道:“我跟他耍着玩呢。”
南秀这才如遇大赦,逃到公孙暴富身边。
“将众兄弟召集,我有事宣布。”
陶白器刚要转身。
只听公孙暴富忙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