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没了再次召见他的心思。
“世人皆颂扬帝舜之美德功绩,以我今夜一见,名不符实,实乃目光短浅之昏君。”公孙暴富一动未动,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哈哈……”帝舜笑出声来,“小小年纪夜闯帝宫已是大罪,寡人看在尔为敖卿驸马的份上特意宽宥不究,怎的不知悔改反倒污蔑寡人?”
竟然没有生气动怒。
公孙暴富撇撇嘴道:“陛下以为我偷看了竹简内容,所以不相信我说的话,赶我走,这不是目光短浅又是什么?”
没说那什么眼看人低已经给足了面子。
帝舜很重视外人对他的评价,登大位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每日忙到深夜,就是为了不辱其位。
现在有人当面说他目光短浅是昏君,着实令他惊讶。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只不过他宅心仁厚,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若未偷看竹简,哪里知道其中之事!”
“可有证据?”
“这……”
帝舜一时语塞。
“水部呈上来的奏报用特殊的手法封入牛皮,倘若我看过势必留下破绽痕迹,陛下向来行事缜密,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吗?”
帝舜仔细回想确实没有疑点,所有奏报都是昨日送达,第一时间由他亲自开封,期间再无旁人接近奏报。
这些都能够证实没有纰漏。
“尔究竟是怎么知道竹简内容?”
“我知道所有呈报内容。”公孙暴富接着又随口念了几卷不同奏报的内容。
帝舜逐一比对,全都无差。
倘若说偷看一卷还有可能,这么多卷奏报根本不可能都拆开偷看而不留痕迹,更别说短时间内记住内容。
关键奏报压根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
即使未卜先知的预测,也无法这么准确这么全面。
“倘若陛下认为我满口胡言,命人抓我便是。”指了指门外。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值夜侍卫哪去了?”
“陛下!”
顿时拔剑抽刀声一片,脚步分散直奔房门。
显然一组卫兵巡视至此,发现门口的侍卫不见,立马警觉。
“何事惊慌!”帝舜站起身,扬声道:“寡人处理奏报,尔等不得打扰。”
“陛下!”众卫兵没有贸然冲进来。
但依旧警戒围着房门,因为公孙暴富的影子被烛火投射,窗外看的清清楚楚,是个男子。
深夜帝舜身旁突然多出一人,且侍卫不见,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意味着什么。
这令他们如临大敌,焦灼不安。
生怕冲进去,帝舜会遭毒手。
帝舜随即也明白过来。
“寡人召见龙宫驸马,见之不得无礼。”
“召见龙宫驸马,为何门口侍卫不在。”领头的发问。
他断定帝舜受到了胁迫,侍卫已经被杀,所以语气不恭。
公孙暴富耸肩道:“不打开门让他们瞧瞧,他们是不会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