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收起转让书,看着薛眉说:“我们离婚吧。”
薛眉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顾臻,你说什么?”
顾臻把一份离婚协议放到她的面前。
“一直以来在我心底总是存有一丝奢望,希望你能悔改,那样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可是你太我失望了,其他的就不说了,你居然敢造谣污蔑时澜吸毒,还故意给孕晚期的江晚发信息,你的心真的是太恶毒了。”
“你胡说。”薛眉赶忙矢口否认:“我才没有。”
顾臻走近她,盯着她说:“没有?”
薛眉指甲深陷掌心,眼睛不敢看他,移开目光:“没有。”
顾臻也不跟她废话了,直接拿出证据。
他把外面站着的人,叫了进来。
薛眉在看到来人时,瞳孔骤然紧缩,顾臻全部看在眼里。
这下他也彻底死心了。
一个金发的男人指着薛眉说:“就是这位太太在我那里匿名买的手机卡,还让我在指定时间,给一个Z国的号码发信息,信息内容都是她交给我的。”
顾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薛眉看无法辩驳了,一下扑通在地,抱住顾臻的大腿,哭嚎道:“顾臻,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顾臻咬咬牙,抬起脚,一脚踹开她:“你最好赶快把离婚协议签了,时澜要送你们去非洲了,如果不想去的话,就签上你的名字,以后你还可以跟你爸妈开回羊汤馆去。”
薛眉一下就脱力的坐在了地板上,她失魂落魄的单手支地,勉强支撑着身体。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尝到了发达的滋味,又怎么吃的了每天起早贪黑的苦。
羊汤馆又脏又累,她不要。
“顾臻,我不要。”
“薛眉我不会对你再心软了,你不签,明天就启程去非洲最苦的几内亚卖西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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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经过半个月的拉扯,顾臻还是跟薛眉离婚了。
不管怎样薛眉也是顾禹晨的亲生母亲,顾臻还是跟顾时澜求了情。
让他们去了祖国最边陲的小镇,干回了老本行。
因为顾臻把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给了儿子,薛眉离婚后,自然是没有分到一分财产。
只能跟着父母每天起早贪黑的卖羊汤。
她养尊处优的一双手,没有多少时日,就布满老茧。
要多苦有多苦。
顾时澜跟二叔通完话,放下电话。
江晚端着一杯她亲手泡的大红袍,进来了。
袅袅热气徐徐上升,在午后的房间里,静逸且美好。
“过来,晚晚。”顾时澜坐在书桌后,向她伸出了手。
江晚白皙的脸上,挂上了恬静的笑,漆黑的眼珠里倒映着顾时澜温柔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