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老板的年龄偏大,起码秦冲要尊为兄长才对。
怎奈一想到代香草那张冷面孔,秦冲就来气,就想把怨气推给代香草的哥哥,所以说话也不是十分客气的样子。
常言说,好事不撑三顶,酒店老板和秦冲这一拿话对呛,火药味立刻便也浓了。
酒店老板娘为人和善,又天生胆小怕事,眼看剑拔弩张,担心老公和秦冲打起来,这时忙把黄雅君拉到了一边。
“我说姑娘,你俩是不是遇到难处了呀?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能不能跟我说说呢?”
老板娘好声询问道。
黄雅君过来吃了好多天,通过观察,她也能看出来老板娘的心肠很好。
黄雅君装出难以启齿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告诉饭店老板娘,公司逼她和秦冲到魏中信那里要账的,不给钱就别想回去,眼见回家的车票钱都快吃光了,正愁得想死呢。
然后,她又佯装不知饭店老板娘和魏中信是亲戚,畏畏缩缩的央求老板娘给她保密。
还说,千万别让魏中信知道她说这事,要不然姓魏的会带人灭她。
话说的相当疼人,又充分把魏中信描述多坏,不单老赖,还是个恶魔,反正离不开糟践,这也是秦冲的意思。
黄雅君这么一说,饭店老板火气也不往秦冲身上使了,返身走到吧台旁边,抓起吧台上的手机便开始气呼呼的拨通一个号码。
“我说你呀你,你真够烦人的。你不带人来吃饭也还罢了,咋弄两个邪神过来呢?这分明讹人啊,你说,我要是找几个社会人整死他俩,你能利索吗?”
电话是给魏中信打的。
魏中信大舅哥也没具体称呼魏中信什么,劈头盖脸的一阵训斥,就好像拿刀要去砍魏中信似的。
此时的魏中信,正坐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享受着惩治秦冲的乐趣,这一挨训,刚要问怎么回事,对方电话忽然挂了,紧接着,代香草的手机响了。
魏中信毕竟外姓,可代香草是亲妹妹啊,于是,饭店老板开始训斥妹妹。
代香草不知道秦冲哪来的本事,居然能让她的亲哥哥帮秦冲说话,又觉得哥哥做法莫名其妙,甚至说让她感觉不满。
“秦冲?他跟你说啥来着?天天去你那里吃饭不好吗,照顾你生意,可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你可是我亲哥,咋帮他说话呢?”
代香草一连串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困惑。
电话那头,她的哥哥也真是无语了。
“我拐个屁啊,帮谁说话了我帮?还照顾我生意呢,我呸,他俩吃倒我了。”
“吃倒你了?不可能吧!外地人,哪来的胆子呢?”
“哪来的胆子?还不是被你和魏中信给逼的!这个场捧得真好,占我一张桌子,就点一盘花生米,一顿饭吃特么几个小时,我都怀疑他俩是不是蚂蚁变的!”
“咋的啦,到底咋回事?”
“还咋回事呢,快点把人家的款子给结了吧,你家又不差钱,咋这么无赖呢,别丢我的人好不好!”
代香草满头雾水。
再一细问,才知道她遇到高手,被秦冲借刀杀人的给办了。
秦冲这招确实够阴。
可因为代香草对秦冲心里有气,就是被哥哥这样敦促,她也没说马上给秦冲打款,却是等到秦冲再来她的门市,她的俏脸蛋反而变得更加高冷了。
被人家一如既往的不待见,秦冲也是一肚子火,气得他直想办了代香草不假,可他深知这是极端手段,是犯罪,根本行不通。
真要有气无处发,那就往后拖一拖,想办法有朝一日,让代香草甘愿成他身下之物,折磨她要死要活,眼看着她乞哀告怜而不停歇,那才叫境界呢。
可是,当下必须采用一种让代香草不尖叫的手段拿到钱啊。
无奈之下,秦冲只得再祭一个损招,交代黄雅君如何如何。
随后几天,再来魏中信办公室,黄雅君的态度忽然变了,以往的文静与稳重消失踪迹不讲,拧腰摆臀的就好像上体育课,风摆杨柳拜师名伶,一切都好像被秦冲特训过似的,真就是,见人不笑不说话。
“魏总今天账上来钱没,魏总明天能给吗,魏总快点给我哟,我想要……”
嗲里嗲气,骚的一笔,搞得魏中信身上老是出火,暗说:“你不想要,老子也想给啊。”
代香草在一旁听的可就十分扎心,一肚子闷气更不用多说了,余光里再一看见微笑着的秦冲,她就知道是秦冲在使坏,真就想上前赏秦冲几个大嘴巴子。
而秦冲故意露出破绽,完全是为了气疯代香草,一看见代香草憋得满脸通红,他就感觉很有成就感。
再后来,秦冲又觉得缺少一个弄疯代香草的药引子,因此在回旅店的路上又不忘交代黄雅君。
“我说雅君啊,要想摆平魏中信,你光这样卖弄不行,他老婆看得紧,作用不大。明天再要钱,你一个人去,瞅准魏中信一个人在办公室,你在他跟前故意提提裤腰,然后,想办法蹭蹭他。”
“你什么意思呀!这也太过分了吧!”
黄雅君忽然变得很不乐意。
从那夜黄雅君钻秦冲被窝,秦冲以为黄雅君应该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她说自己是黄花大姑娘不黄花大姑娘的,那应该是瞎胡扯。
所以说,色诱魏中信,秦冲认为黄雅君非常称职。
可不知道为什么,黄雅君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再仔细看时,她的好看的眼睫居然还有几分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