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并不是一个特别懂感情的男人,他不知道,经过醉酒那夜的狗血浪漫,黄雅君已经对他产生依恋了。
爱慕一个人,却又被他指派着去勾别的男人,对于一个纯情的女孩来说,怎么说,那都是一件很受伤的事情。
黄雅君感觉人格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更重要的是,秦冲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她,所以说,禁不住的,这时的她老是想哭。
看见黄雅君泪水噙了满眼,秦冲心里为之一沉。
“对不起雅君,我知道你很纯洁……”
他是真心道歉的。
反倒黄雅君要强的抹了抹眼角,嘴不饶人的说道:“知道,你还让我去!”
“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再选择生气或者宽恕,行吗?”
秦冲小心翼翼地问道,单从样子上看,温存的像个暖男。
黄雅君瞬间心就软了,嘟着香腮道声:“那你说吧。”
“真没想到,你生气的样子会是这么好看,以后,一定多气你几次哦。”
秦冲故意拿话去逗黄雅君。
黄雅君不想理睬秦冲了,却也止不住的破涕为笑道:“不想听你说话,讨厌!”
随之故意加快了公主步。
嘴说不想听秦冲说话,可没走几步,她又故意放慢步子。
望向黄雅君可人的样子,秦冲走在后边摇头笑了一阵。
然后追上去说道:“我知道你想光明磊落的做事,但是,生意场不是你想象中的圣地。有一位叫严冰舒的作家曾经说过,‘世界一旦烂了,高尚就像洁癖,也是一种病。’
咱们这些业务员虽不是病人,可也被迫随波逐流,我这次请你过来扮演会计,也是有充分考虑的,毕竟魏中信是个有名的老赖,太难对付了,而这种人,对付他的最好办法就是以柔克刚。”
“美人计?在公司里你都提前想好了,所以点名要我跟你一起过来,配合你,对吧?”
秦冲不好说出他要黄雅君过来,主要的原因是想找机会祸害她,以此报复黄印与孙美珍。
这时的他,也只得顺着黄雅君的话,点头嗯了一声。
接着又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秦冲抬手擦了擦脑门。
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么冷的天气,他的额头上居然沁出了细汗。
黄雅君看的有些心疼了,却也不忘拿着哀怨的眼神漾着秦冲,叹着气说道:“那天你把小套套都扔给我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那天,秦冲扔一个小雨衣到黄雅君的床上,说明用意以后,黄雅君满口答应,今天她之所以发小脾气,只是因为爱情的小树在茂密处偷偷的生长罢了。
看见黄雅君点头,秦冲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毕竟赶鸭子上架容易露出破绽。
“记住,把握机会,一定要让代香草看到你的轻浮,要她感觉到你对她有威胁。想做一名合格的业务员,你一定先得学会演戏。”
秦冲一边走一边叮嘱。
黄雅君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行,我试试看。”
从那天夜里黄雅君跳到秦冲床上那个奋不顾身的动作,毫不害羞的样子,怎么看她都不是什么好女孩。
再加上她和秦冲搂搂抱抱睡了大半夜,到最后也没赖着秦冲非要跟他谈恋爱不可,这更让秦冲觉得她太随便了。
所以说,秦冲以为,让这样的一个女孩去施美人计,轻车熟路的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黄雅君不知道秦冲竟然还有这个看法。
虽然满心不乐意,第二天,她到底还是照着秦冲说的去做了。
魏中信办公室的门半掩着。
恰好代香草在外吩咐库管员搬货,就是在这个时候,黄雅君前凸后翘的绕到了魏中信的身边。
“魏总,我们的款子你尽快安排呀,这段时间,我肚子都饿瘦一圈了。”
黄雅君嗲里嗲气的说着,故意提了提裤腰,又往魏中信身上送了送胯。
既然这些动作是专门做给代香草看的,代香草肯定能看到,不过魏中信藏在办公桌后边的手究竟贼不贼,代香草就看不到了。
撩不开的猜疑,代香草醋味更浓了,偷看办公室那对狗男女,直恨得她牙根痒痒。
说句心里话,老婆大人在外边,作为妻管严圈子里的知名人物,魏中信空有贼心绝无贼胆,可他打心里喜欢黄雅君也是真的。
在魏中信看来,黄雅君的味道与众不同。
贵省的女人很直接,行就上,不行就算。
而黄雅君是鱼米之乡来的,可就含蓄多了,就比方,她嘴说不要,脚后跟却老往上踮,那种风情,简直就是艺术美啊。
魏中信以为黄雅君为了讨回货款想做交易,或者想赚点零钱花花什么的,也就动了邪念,心想占占黄雅君的便宜,哪怕亲一口摸一把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