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给空桑岐找了不少医师,也没人说得清楚太上皇为什么会记忆错乱。
不过对于辰沙来说,某人记忆错乱,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没有昏迷的过去的时候,还是挺有趣的。
趁着花月不在,辰沙正好悄悄打探一下消息。
等寝宫里侍奉的宫侍都退下后,辰沙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辰若。”
空桑岐刚喝完药,现在苦得满脸痛苦。
听到夫郎的问话,他随即收起痛苦表情,道:“你是我的夫郎,我为什么不知道?”
辰沙继续问:“辰若是你的夫郎,那么辰沙呢。”
“别闹。”空桑岐捏了下夫郎的脸颊,“不都是一个人吗?”
辰沙想,确实也是,毕竟当初真正的‘辰沙’为了追求真爱,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身份。
从那时开始,他既是辰弱,也是辰沙。
空桑岐捏了一会儿,觉得不够,整个人都粘在夫郎身上,一会儿亲一下对方的脸颊,一会儿又亲一下对方的脖颈。
辰沙不堪其扰,可又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了,听之任之。
其实空桑岐是个非常不守规矩的人,辰沙刚嫁给他的那段时间,这人兴致来了,大白天也敢胡作非为。
不知怎得,这段时间,辰沙总是会想起曾经的事。
或许是空桑岐现在的样子,与从前一模一样,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并没有分开过一样。
“空桑岐。”
“在呢。”
“你现在多大了?”
“大概……”空桑岐认真想了想,“二十三?我记得你给我过了二十三的生辰宴……”
他笃定,“没错,是二十三。”
辰沙叹气,看来今日是回忆起二十三岁时的记忆了。
“若若。”空桑岐抱着他,突然问,“以后的我是不是经常会惹你生气?”
辰沙不知该作何回答,他垂下眼眸,问:“若是此时五皇子抓了我,问你要江山,还是要我,你会怎么选?”
“废话,当然是都要了。”空桑岐说,“就老五那个废物,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只能选一个。”辰沙说,“不能都选。”
空桑岐不服,“为什么?”
“因为他把我绑在悬崖边,如果你不把传位诏书给他,他就把我扔下悬崖。”
空桑岐自信道:“你放心,我肯定能救你,我很厉害的,你要相信我。”
辰沙低声说:“你离悬崖有好几丈远,绑住我的绳子已经断了,你来不及救我的。”
这话不知是触动了空桑岐的哪部分记忆,他只觉得头很疼,抱着辰沙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辰沙被吓了一跳,他赶紧道:“别想了,这事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怪你了。”
“真的吗?”空桑岐抬起头,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嗯。”辰沙说,“我完全是看在阿月的面子上,才姑且对你有一丁点好脸色,你不要得寸进尺。”
空桑岐问:“若若,我可以亲亲你吗?”
“不可以。”
“听不见。”
“……”
空桑岐这会儿有多嚣张,之后就有多绝望。
花月把他爹的病情写下,给白城主寄了一封书信。
白城主的回信里带着一些治疗脑子的药丸。
空桑岐病好之后,完全不敢对辰沙动手动脚了。
他哪敢啊!
之前病着的时候,完全不在乎辰沙挣扎不挣扎,反正他会武力镇压。
但是现在可完全不敢了,辰沙斜一眼他都怕是对方在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