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对辰沙的关心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辰沙见他老实了,只是稍微有些不习惯,也不会主动朝他靠近。
还是后来花月和迟煦成亲时,两人再度亲密起来。
说起花月和迟煦大婚,请柬发得远,发得广。
比如殷呈,光明正大带着老婆孩子来吃席面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这又是花月的大日子,不好动手。
所以他们决定那就拼酒好了。
真男人,酒桌见真章。
结果两人战场上棋逢对手,转到酒桌上亦是如此。
辰沙找到他的还好,他一个人蹲在门外,看似没醉,实则脑子已经丢掉好了一会儿了。
辰沙问:“为什么不进去?”
空桑岐抬起头,冲他笑,“有酒味,怕你不喜欢。”
辰沙别过眼,“我们又不住在一起。”
“是……是哦。”空桑岐又笑,问,“若若,你冷不冷?”
辰沙摇头,坐在他身边,仰头看天上明月。
“空桑岐,咱们成亲那晚,月亮有今天的漂亮吗?”
空桑岐说:“我们成亲那天,是下弦月,没有什么月光。”
他顿了顿,“但是我记得你鞋面上绣的那只鸟很漂亮,就和今天的月亮一样漂亮。”
辰沙忽然就笑了。
他偏过头,倚在空桑岐肩头。
“岐哥,东皇山上的山鸠花开了。”
这一瞬间,空桑岐似乎看见了多年以前,他们成亲的那个月夜,满室的山鸠花。
他也笑,“恰逢花开,不如我们明日去赏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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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内,花月从一堆山鸠花的花瓣里找到了酒杯。
“迟煦,你说为什么炎汝的婚礼,房间里都是花瓣啊。”花月费解得很,斟了酒,塞到迟煦手里。
迟煦道:“先别管花瓣了,小月儿,早办事,早睡觉。”
“急什么,合卺酒都还没喝呢。”花月问,“你不说点什么吗?”
迟煦不解:“说什么?”
“比如你会一生一世对我好之类的。”花月说,“总要说一说吧?我看别人成亲的时候,这些话都是要说的。”
迟煦轻笑,与花月饮了交杯酒,哑声问:“想听?”
花月说:“当然想啊!”
“叫夫君。”迟煦说,“叫了我就说给你听。”
“夫君。好了,说吧。”花月正美滋滋等着听土味情话呢,突然双脚腾空,紧接着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属于迟煦的气息将他笼罩其中。
朦胧间,花月似乎看到了摇曳的山鸠花。
“为夫最喜欢小月儿了。”他深嗅,“小月儿身上好香。”
“唔……”
“小月儿为什么不说话,是不喜欢听?那为夫也能说点别的。”
花月现在开口就是破碎的声音,他还很坚持,“我……我要听的……不是……唔……嗯……这些!”
“那是什么?夫郎得教教我,你不教我,我是说不好的。”
花月只觉得视线模糊,除了眼前的男人,什么也看不清了。
算了,反正他今晚听不到,明天也会听到的。
炎汝皇上只需略施小计,就可以让镇国大将军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