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宴会(1 / 2)

安德烈安排景澜进去举办宴会的酒店里做服务生。

起初,他本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伴,可她东亚的面孔,在全场都是欧洲的面孔中显得突兀。

何况,在这一大群军官中,总有那么几个种族主义者。

夜晚八点钟声敲响,宴会开始。

军官众多,几乎都携女眷出席,没有女伴的,只悻悻躲在角落的桌上喝着酒。

景澜在给安德烈倒着香槟,别的桌她不去照顾了,唯独服侍安德烈这桌。在这里她只认识他了,还算有安全感些。

她视线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着谁。

\"诶诶诶,小姐,注意点。\"安德烈出声提醒,眼前的香槟几乎溢出酒杯。

景澜忙反应过来,还是有一些酒水溢了出来。

\"我去拿东西给你擦擦。\"她努力扮演一个悉心服务生的形象。

安德烈却拉住了她的手,往他这边一扯:\"不用。\"

景澜顺势倒在他怀里。

这一桌都是士兵,他们跟安德烈一个装甲营。他们早就知晓,他们的长官风流惯了,对此场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官,你什么时候品味改了?从美艳的金发女郎变成一个瘦弱的黄皮猪?\"有一个士兵凑上来说。

安德烈看着景澜的眼睛,意味不明道:\"总有换口味的时候。\"

景澜推搡他,想从他怀里起身。

安德烈不让,把头低了低,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看到他了?\"

\"没有。\"她一把推开他,站起来,抚顺衣物的皱褶。

安德烈拿起溢满香槟的酒杯倒入另一个空杯子,笑着说:\"那麻烦你了,打扫打扫桌子。\"

景澜转过身去,就要走,怎料却对上不远处那双蔚蓝的眼睛。

如海般深邃,也如海般澄净。

她终于见到他了,她想,她应该要跟他说些什么。

可她什么也没说,以什么身份?美丽的贵族小姐正挽着他的手臂,那个位置本应是她的,现在的她不过是个酒店服务生。

把波涛汹涌尽数掩藏在眼眸底下,景澜微微掩着脸,仓皇离开。

舒尔茨走向安德烈,丽丝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丽丝走开了。他两腿一张,坐在安德烈身旁,拿起香槟,\"刚刚那个……你认识?\"

\"什么?那个服务生么?\"

舒尔茨抿了口酒,\"嗯,东亚女人。\"

“我可不认识。”安德烈否认,“她做事太笨拙,你看,酒都给我撒桌上了,我喊她拿东西过来擦擦罢了。”

舒尔茨看向桌上那一摊酒渍,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杯底。

那他们方才那么亲近是做什么?

“劝你别跟东亚女人走太近,她们很狡猾。”

“哦?”安德烈挑了挑眉,“你认识过一个东亚女人?”

\"先前我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一个东亚女人扮成我的女佣,杀了我一个士兵。\"那一晚他在精心准备他与她的晚宴,却迟迟等不到她的人影,派出去接她的士兵也不知所踪。

第二日他收到了士兵的死讯,他赶去巴黎郊外,士兵倒在血泊,额前被子弹打穿,形成一个窟窿,手枪和车辆还在,车内他找到了景澜的戒指,而她人却不见了。

这太匪夷所思,她看起来柔弱,毫无攻击性,他不相信是她做的,可事实摆在他眼前,他的士兵死了,她跑了,再也没出现过。

她被当成法国地下组织的一员,申克尔想命人去逮捕她,被他压下了,只当是,念及那一丝情意。

他的感情,如烟花般转瞬即逝。他被一个女人骗了,他逐渐意识到这个耻辱的问题,几欲把酒杯给捏碎。

安德烈把他翻涌的情绪看在眼里,说:“那她待会回来,你好好辨认辨认是不是那个女佣?”

舒尔茨松了力度,把酒杯放下了,“这还不至于让我特意看看,丽丝的母亲在,等会我要去招呼招呼。”他翘起一条腿,在晚宴服的口袋里拿出景澜遗落在车上的戒指。

安德烈看着那枚戒指说:“噢,我们的舒尔茨终于要结婚了。”

“结什么?这不是我的,是那个东亚女人的。”

安德烈打趣道:“还留着?该不会是你喜欢她了?”接着转过头看了看,“那服务生办事效率不是一般差,拿个东西过来擦擦都那么久。”

舒尔茨嘁了一声,等安德烈把头转回来,他将戒指扔给他:“送给你了。”然后起身离开。

景澜在二楼看着下边的一切。看到舒尔茨把他们的婚戒扔给安德烈时,连心跳都停了停。

“原来你在这里。”

景澜闻声,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