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和我对着干是罢。”杜方言瞧着他,眼中满是冷漠。
杜恭孝垂眸,不再说话。
杜方言万分失望地瞧着自己二儿子:“……你就在这跪一晚,好好想想你配不配做杜家子孙!”
“连你弟弟都比你强,圣贤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
夜晚雨时停时落,杜恭孝挺了一夜。
他面颊瘦削,衣衫尽湿,他闭眼时,有些热热的东西顺着眼角流出。
睁眼又只剩雨水纵横。
早晨白青都以为他没气了。
他的眼轮了半圈,被扶起来时险些又趔趄跪在地上。
眼前自己弟弟杜仲飞用怜悯表情看着自己:“爹叫你去吃饭了。”
杜恭孝看了眼弟弟,没说话,兀自站起来。
过了几日,当今陛下的七皇子冯神武听说杜恭孝又挨了打,特意去将自己在城郊猎场打野鹿的事讲了三遍。
浑身是伤的杜恭孝也就眼神能动,轻笑:“你莫要欺负我行动不便了。”
“好了,”冯神武叹气,“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打猎,远离那些腌臜人。”
秦府这边,秦洛杉足足躺了七天,期间面若死灰,偶尔咯血。
大夫当面道是余毒未清,需要静养。
出门就和秦父说小姐只剩一年了,叫秦悦节哀。
秦洛杉眼望着房顶,耳朵却灵。
“不到一年,也算多活的。”她如此劝慰自己。
可当大夫说拿千年人参吊命,秦悦沉默良久时,打哈哈绕过时。
秦洛杉知道不能指望这个便宜爹了。
“桃春,我们还剩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