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春嗫嚅了下:“一千二百文铜钱,还有九两银子。”
李朝以铜钱为交易货币,金属多为礼品储存。
秦洛杉无力叹气,反而被血沫子呛得连连咳嗽:“我怎,怎么,那么穷?”
桃春哀怨道:“您有点东西都巴巴给二小姐送去了。”
秦洛杉翻遍首饰盒,好容易找到一只金钗,想也不想:“拿去当了换些银两回来。”
“小姐。”桃春瑟瑟看她,“奴婢不敢,这可是老爷送给您母亲的定情信物。”
“这有何不敢的。”秦洛杉将她拉起来,“人命为大。”
桃春走后,秦洛杉躺回床上。
“重开吧,我还是适合做生意。”她无力将手搭在眼上,半晌她一骨碌爬起来。
“做生意?”
按说现在李朝国力强盛,边陲小国都急于与李朝互市,出口李朝的丝绸茶叶瓷器利润几倍得翻。
秦洛杉越想越觉得可行,可现在秦府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怕是钱没挣到头先没了。
怎么叫皇帝打消对秦家的疑心呢?
秦洛杉思量许久,直到桃春哭丧着脸回来:“小姐,当铺都不收这簪子,说不是金的,他们怎能如此污蔑老爷。”
这狗男人,扣死算了。
秦洛杉把簪子扔到一边,拉着桃春坐下问:“当初和先帝商量打压当今陛下的人是谁?是我爹秦悦吗。”
桃春乖乖答道:“不是的,是您的祖父,现在郊外的庄子里休养。”
秦洛杉蹙眉,在她的记忆里陛下登基后,对归顺他的官员很照顾,大有笼络意味。
可对反对他的臣子,手段又异常凶残,不惜屠戮十余个史官,掩饰他不光彩的上位史。
秦洛杉祖父秦忠曾官至尚书令,天下诏书从他手中经过,是先帝的左膀右臂,在官员中也极有影响力。
新皇一登基,他就辞官避世,摆明了就是不接受这个新主,皇帝竟然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