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敏看着眼前的魏淑越来越多,从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才迟钝的看向自己已然端不稳的茶杯。
“你……”
魏贤敏只觉得舌头大的说话都说不利索,然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魏淑在魏贤敏摔倒在地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轻轻松松的打横抱起魏贤敏,把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看了眼被自己推到一边的嫁衣,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穿回衣架。
魏淑的本来计划便是一走了之,可经过魏贤敏这么一折腾,反而决定写张字条。
魏府的守卫算得上森严了,可魏淑魏贤敏以及魏巍小时候没少玩东躲西藏,久而久之,魏淑对魏府的明哨暗岗了然于心,今夜要想躲过那些眼睛,自己一个人可以,但要是带上魏贤敏是绝对出不去的。
魏淑看着墨迹有些晕染开的信纸,轻轻吹了吹,拿起白兔造型的纸镇仔细压好了信,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门融进了夜色里。
托魏贤敏的福,这么一折腾都到黎明时分了,这个时候的夜色比起半夜愈加暗沉。
魏淑顺顺利利的出了魏府,没有惊动任何人,天光一亮城门就会开启,魏淑要的不是第
一时间出城,天未亮之前就会有人去给自己梳妆,那个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不见了,按照魏兰亭的手段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几个城门口拦截,魏淑最开始布置的就是自己离开魏府后的藏身之处。
对于魏淑而言,最掩人耳目的藏身之处就是红琦楼,这个魏家女眷绝不会涉足之地,其实魏淑女扮男装的已经来过三回了,不过是以魏辉的通房身份来的。
红琦楼的鸨母眼光何其毒辣,在魏淑初登门时便看出了她是女子,但却虚与委蛇的将人迎进了屋,还派了四个姑娘伺候着,本想看着小姑娘绷不住时再行揭穿,没想到魏淑率先摊牌。
鸨母看着魏淑扔在桌上的令牌和金子,眼睛都直了,金子当然见过,可那代表着魏家的暗令却不是谁都有的,更不是想仿造就仿造的了的。
鸨母重新落回魏淑脸上的神色就只剩下了畏惧和尊敬,魏淑满意的抖了抖肩,顺手掐了把怀中女子的细腰,惹来了一阵嗔怪的媚眼。
“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鸨母实则也不过二六年华,望着搂着姑娘坐在自己面前的魏淑,即便刻意装扮的像个男子,也不过十
六七的年纪。
“不知妈妈可曾听说过魏大公子身边的荣娘?”
鸨母一听这名字顿时点头如捣蒜,魏辉魏大公子身边可就那么小猫三两只,若不是魏辉次次来都是谈正事,鸨母也是想让魏辉带走些个女子回去的,若是能在魏家站稳脚跟,那也是红琦楼的光啊,可惜从未如愿。
“难道您就是荣娘子?”
魏淑点了点头,又敲了敲桌案上的令牌,松开搂着姑娘的手,鸨母立刻将人驱散了个干净。